是霍震谷和霍逍河父子,两人早商量好,先在霍啸云面前挤几滴鳄鱼泪,再探探对方打算怎么立遗嘱,没想到 你、你 瞪着主位旁的霍鑫泓,霍震谷呼吸不受控般急促起来,脸颊渐渐发青,手指颤抖: 怎么? 爸是看到堂哥没事,太高兴了。 同样是被霍啸云摆了一道,霍逍河反应比他爸快得多,硬是扯出一个假笑,咬牙切齿道: 可喜可贺。 那是,这段日子,震谷隔三差五就跟我打听鑫泓的状况,比他亲爸妈还关心。 本意是为膈应霍震谷,霍啸云浑然不知,听到这话,不仅霍鑫泓,连坐在饭桌末尾一直玩手机的霍鑫言脸色也变了变,又接着说: 来,快坐下,一家人庆祝庆祝。 堂哥真是福大命大。 扶像失了魂的霍震谷坐下,霍逍河皮笑肉不笑扫了坐在他身边的今淼一眼,忿忿道: 还有美人相伴,令人羡慕。 这种被酸的场景霍鑫泓早遇到过八百遍:那是。 早知道我们该提点贺礼,对了,震岳怎么还没来? 好歹同是从商的,霍震谷总算缓过气,想起昨晚跟胞弟大吵如何瓜分霍氏,闹得不欢而散,不由幸灾乐祸:不晓得霍震岳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这地太偏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步入客厅,他一头乌发油亮得反光,手上搭着浅棕色西装外套,领带半扯开,脸上有两坨不正常的高原红,嬉皮笑脸: 那老马拉着我说不醉无归,我都说了老爷子要生气 虚伪的笑容僵在脸上,在看清霍啸云身旁坐的人时,霍震岳整个人如遭雷劈,木头似的定在原地,语无伦次: 那个,我喝高了,不清醒。 闫伯,给他来点醒酒药。 霍啸云泰然坐在主位,不怒自威: 看来他已经吃过,就不强留了,喝酒开车不安全,找人送他回去。 闫伯和一个佣人上前搀住霍震岳:知道了,老爷。 霍啸云这方满意:人到齐了,开始吧。鑫泓还在恢复,不太适合吃这些,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赔罪。 哪里的话。 曾在商场上吃过无数次霍鑫泓的亏,又有霍啸云发话,霍震谷吱也不敢吱: 能到就好。 然而霍逍河最不喜欢他爸这个怂样,倏地站起身,傲然举起酒杯: 堂哥大病初愈,我半点表示也没有不大好,这里敬堂哥一杯,堂哥愿意给个面子吗? 眼看霍鑫泓就要抬手去碰面前的酒杯,今淼及时起身,笑吟吟说: 鑫泓刚病好,不适合喝酒,但以茶代酒太没诚意,由我代他自罚三杯好了。 话音刚落,今淼仰头将跟前三杯白酒一饮而尽,翻转杯底示意: 不知道这样表弟满意吗? 小孩子不懂事。 赶紧扯霍逍河坐下,霍震谷满头大汗,连声向即将爆发的霍啸云道歉: 逍河是一片好心。 不用想也知道霍逍河是为试试霍鑫泓康复情况,霍啸谷在心里骂了儿子一万遍,这小子做得太难看,净给自家丢脸。 二叔你家的好心可真是与众不同。 手里晃着半杯红酒,霍鑫言昂起下巴,不紧不慢道: 以后我去给表弟探病,肯定备上一瓶伏特加,不对瓶吹就是不给面子。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霍震谷: 行了。 难得没有呵斥霍鑫言没大没小,霍啸云脸上也不好看,对霍鑫泓和今淼摆手道: 你俩下去歇着吧。 一关上房门,霍鑫泓顾不上演戏,自轮椅上站起,反手拽住今淼: 你还好吗? 你连这个都装。 眼看霍鑫泓说站就站,行动指不定比他还利索,今淼气笑了,枉他白担心,赌气退后一步: 没事,我是来照顾你的,不用你管。 这么快就上头了? 给骆斌发了一条要解酒药讯息,霍鑫泓试图把今淼扶到椅子上,小声哄道: 不是故意要骗你,先来坐下。 哼。 忽而迈近一步,今淼鼓起脸颊,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势将霍鑫泓摁回轮椅,借着醉意大胆道: 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