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边境的军粮在途中被克扣,到兵士手上,只剩不到一半。可皇上竟因幕后主使是国舅爷,对此事不闻不问,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前两年,还是昭阳公主当时偃宁国的皇后私下命人把粮食扔过河对岸,城里的百姓才不至于全饿死。 撑起身,严将军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 这些兵士背井离乡,无非求一家能过得安稳,君主却没有保护他们的亲人,凭什么要他们舍命保护他的疆土? 他说的事今淼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形势严峻到这个地步 那日回到大营,今淼果然收到娘亲的来信,信上写的与霍鑫泓所言分毫不差。 今老将军投入叛军的消息没多久也传到边境,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军令,命严将军押送叛军今淼回京城。 贤侄,别担心。 将今淼拉到一边,严将军目光阴沉瞥了一眼被拿下的传令官,向亲兵做了个手势: 我与崔仑已安排妥当,你暂去偃宁国避一阵子,王、霍公子会接应你。 故意忽略他说漏嘴的字眼,今淼默默收拾好行囊,在营内兵士的掩护下,顺利到达与霍鑫泓约定的地点。 淼淼,你还好吗? 几天不见,霍鑫泓这回穿着偃宁族服饰,头戴灰狐裘帽,身披墨黑长袍,显得威风凛凛,他远远望见今淼的马匹便下马上前: 我给你准备了全羊宴。 今淼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有劳王爷。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霍鑫泓握紧拳头,向他伸出手,沉声道: 你不必如此,我们到马车里说。 踏进马车,今淼方发现这人确实是用心,车上不仅铺上柔软的兽皮与迎枕,还备上两碟糕点和马奶酒,内里点着的是今淼爱用的紫檀香,他抿了抿嘴,终究是软了心: 说吧。 偃宁国内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与大缙结盟,也有不少想着趁乱分一杯羹,如果不是上回你在路边救下我,两国现时恐已开战。 似是怕他不信,霍鑫泓握住今淼的手,放入自己衣襟中: 为了扫平这些势力,我屡次九死一生,却还被人污蔑打算借机攻打大缙。 掌心触到温热的皮肤,今淼的手颤了颤,在距离霍鑫泓心脏不到一寸处,有一道刚愈合的长疤痕,发现这人时的一幕幕再度掠过眼前。 若是刀再偏些许 对不起。 强有力的心跳自手心传来,今淼感到车内温度渐渐升高,让他两颊绯红一片;那人的胸膛结实柔软,他刚要抽回手,不料霍鑫泓忽而倾身上前,飞快在他酒窝啄了一口。 你登徒子 顾虑着他身上的伤,今淼不好对他动手,只忿忿抽出手,象征性地挪远了些: 就算同为男子,也不能罔顾礼法。 这里是偃宁国,我也不是纯粹的大缙人,为什么要顾忌那些东西? 大方挨近了些,霍鑫泓一手将他堵在车厢角落,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炯炯,一本正经道: 在偃宁,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说,我不会强抢良家公子。 被他气笑了,今淼偏过头,斜眼问: 什么良家公子从哪学来的? 就 霍鑫泓正要解释,车外响起随从的声音: 两位主上,到了。 摄政王的宫殿比远看时还要宏伟,从大门迈进,沿路巡逻的偃宁士兵纷纷向二人行礼。 今淼没料到的是,里面竟有十间装饰成大缙宫廷式样的屋子,木雕拔步床、刺绣屏风、墨香浓郁的藏书阁 还喜欢吗? 看着他乌亮的眼眸,霍鑫泓心底似化开一样,大胆牵住他的手: 这里是当初跟我娘一起到偃宁的大缙官员设计的,希望你会住得惯。 很喜欢。 自幼生活从简,今淼不是什么娇贵的公子哥,倒是被墙上一柄木剑吸引去目光: 看着有点眼熟 没想到他眼这么尖,霍鑫泓面露窘迫,伸手要阻挠:等等! 这是我的剑, 眼明手快先一步取下,今淼果然看见剑柄上歪歪扭扭刻了一个淼字,讶异问: 怎么来的? 偷、偷来的。 明明对外是雷厉风行的摄政王,在面对今淼时,霍鑫泓却心虚得似被抓到辫子的学童,硬着头皮妄图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