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欲言又止数次,揣摩着严明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也不一定是他……” 在严明会越发恐怖的脸色中,严母讪讪的吞下了剩下的辩解。 想到记忆中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严母竟有些记不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从小到大,严危楼的生活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进入贵族中学、请私人家教、考上国外的知名大学,获得管理和金融的双学位,毕业后进入公司……按步就班,没有任何差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记忆中那个听话寡言的儿子突然变了,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往事仍旧历历在目,严母鼻尖一酸,不禁委屈起来:“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为了生他退出娱乐圈,放弃了我的事业,为了他毁了我的身材……” 严明会并不想听她的絮絮叨叨,他在为公司发愁。 娱乐圈内,总有一些灰暗的潜规则地带,严明会并不认为让旗下这些艺人陪酒是不好的行为,他反而觉得,但凡这些艺人有几分野心,都会上赶着去敬酒,只盼望着在各界大佬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博得更好的前程。 这种行为到底不为大众接受,严明会怒气过后,也冷静下来,给下属打电话:“把那个经纪人开除,写个公告,说这件事是他的私人行为,和公司无关,公司毫不知情……” “那个曝光的小明星,我不希望再在圈内看到她的任何作品和消息。” “让公关部注意把控舆论,将事情的影响压到最低,那个经纪人不听话的话,给他封口费……就说,风头过去了再把他请回其他行政岗岗位。” 逐步安排下来,那个业务能力很强的经纪人已经废了,但总算保住了公司的名誉。 严明会心中仍隐隐有火星,看到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严母时,他脸色一黑:“你这像什么样子,没有半点严家主母的风范。戏子就是戏子,就算再怎么教育精养,也难登大雅之堂。” 听了这句话,严母浑身一僵。 严明会根本没有注意到严母的情绪,他挥了挥手:“你闲得没事干,不如把那个不听话的逆子带回来,让他把投资电影的钱也拿回来。” 说起这个,严明会也有些奇怪,几亿资产对于严氏影业而言并不多,但如果是现金流,那可是一笔巨款,别说严氏影业,放在任何集团,都足以让一个公司起死回生。 严危楼……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钱?要不是严明会知道自己老婆和儿子的底细,对他们的账单流水都一清二楚,他几乎要以为是这两个人在联手挖空他的公司了。 严氏影业是严危楼呕心沥血经营的公司,对手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亲生父母,要不是严明会私自去找冉星,惹怒了蔺寒川,他根本不在意严氏影业的那些小动作。 公关部经理对这情况倒是毫不意外,他在电话中向蔺寒川汇报:“严氏影业的对手那么多,总有几个希望他们倒闭的人,我们只要把火星子放出去,都不用我们煽风,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浇油。” 可惜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公关部经理很是惋惜,如果是他来操作这件事,他能把严氏影业的大半经纪人都送走。 蔺寒川沉吟半晌,说道:“后续不用再管了。” 公关部经理心里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老板。” 二人挂断了电话,蔺寒川不再关注严氏影业的事情,他站在角落中看着镜头下的冉星。 冉星原本就是个美人,他在演戏的时候,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睛,剧组的一众业内大佬们原本还有些瞧不上这个小年轻,共事几天后,就彻底接受了他。 工作状态的冉星专注认真,离开镜头的范围内,他却变了个人似的。 冉星环顾四周半天,总算找到了站在角落的蔺寒川,他眼睛一亮,朝着了蔺寒川的方向飞奔而来。 一头红毛在空气中划出雀跃的弧度,冉星眼神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开心。 蔺寒川沉凝的眉梢微微一松,他甚至有些奇怪,冉星在娱乐圈浸淫许久,他也并不是没有野心,但他怎么会有如此清亮的一双眼睛。 就跟小狗似的,看到主人便满心满眼都是快乐,尾巴恨不得甩成螺旋桨,飞到主人怀中,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满了信任和爱意。 他这一场戏拍的是打斗戏,额头上的细汗都还没有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