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恶狠狠敲了一闷棍似的,眼前发花呼吸困难,对着同样脸色难看到如丧考妣的左天河颤颤巍巍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这项目砸手里了!左天河焦躁的回答,记得在屋子里转圈圈不住骂着:这片地是怎么回事?咱们没给现在这个局长塞钱么? 做房地产项目的,哪有不给土地局局长塞钱的道理,旁边的秘书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冷汗的报告着:董、董事长,已经派人去给过了,但是那个局长不肯收 不肯收?!左伍亮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钢化的办公桌都嗡嗡回响,吓的旁边的小秘书一个哆嗦,只听他唾沫横飞的怒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局长,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收! 董事长,真不是。秘书冤枉极了,一脸哭丧的报告着:不光是咱们公司的礼,他谁的都不收,没办法啊。 左伍亮一愣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用土话来讲就是个半路发家的暴发户,对于局长这种真清高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爸,咱们得亲自去。左天河脸色难看的紧,嘴唇都有些发青:必须得去求求局长,咱们在这个项目上投入的资金太多了,还有一大堆贷款,要是没有办法上市的话,恐怕,恐怕 剩下的话,他简直不敢说出来,但即使他不说左伍亮也知道,他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天河:说什么丧气话,不可能! 左天河当然也希望不可能,他们公司最近这半年都没干别的,除了跟祝昀对着干,就是所有资金和心血都投入到这个项目里了。如果这个项目就这么吹了,他们家破产都是小事,不欠债就算万幸了。 但现实远远事与愿违,第二天左天河和左伍亮备着重礼去土地局的时候,甚至都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局长,只有他的下属接待了两个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听到左伍亮的来意就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你们不用等局长了,这事儿说了也没用。 左伍亮一愣,磕磕绊绊的问:为、为什么? 你们那片地底下查到了容易形成溶洞的物质,你做地产的,不用我提醒你这代表什么吧? 容易形成溶洞的物质?左天河眼前一黑,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支撑着清醒的状态,倔强的说:怎么会呢?这这前几个月做地质勘察,还没有呢。 土地的物质本来就是千变万化。下属皱了皱眉:随时都有可能有新的威胁产生,既然有了,我们就绝对不可能允许的,我劝你们还是别等局长了,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撤地基吧。 左氏父子两个人脸色都白的像鬼男人的这句话,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就跟回去安排一下后事吧差不多,轻而易举的因为一个意外,就给他们判了死刑。但他们还不能在这里撒泼打滚到处嚷嚷,因为做这种土地生意的,本来就得承担着这样的风险。 过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添香小区项目化为乌有,赫赫有名威风八面的左氏集团破产,就齐刷刷的上了s市财经版新闻头条,一个占据一半的版面。给之前还苦于资源匮乏的记者们这个忙的啊,脚打后脑勺的编辑着新闻稿,大肆书写着左氏集团的落寞。 而此刻左天河却来不及悲春伤秋,他正穿着一身恍若参加葬礼的黑衣,面无血色的站在祝氏门外定定的看着,一副老僧入定绝不离开的模样。祝昀站在里面,隔着一扇玻璃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左天河的面色,忽然内心浮现了一个问题他当初知道自己家里破产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么?失魂落魄,像是行走的丧尸。 祝总。已经撵过好几次左天河的保安有些无奈:他说是来找你的。 穷寇莫追,祝昀虽然等这一天很久了,但真的等到他幻想中的场景时,反倒失去了对于嘲讽左天河的兴致。还想嘲讽他,就代表一直记着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儿,现在祝昀对于这个人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只是他没有想到,晚上他下班的出去的时候,左天河居然还等在那里。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这儿被围观了一天,脸上的羞耻早就变成麻木了,唯有在看到祝昀出现的时候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咦?祝昀诧异的眨了下眼睛,坦然的打招呼:你还在啊。 左天河双目赤红,紧紧的盯着祝昀,声音冰冷的单刀直入:我们家用不惜用计从你们手中把这个项目抢过来,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是不是很开心。 祝昀虽然没有想到他这么直白,但开心是真的,他诚实的点了点头,诚实的说:是的。 左天河瞳孔一缩,顿时觉得压抑了一天的怒气此刻如同开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