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打电话的是杨新程。毕业后,托家里关系,在一家外企做翻译,他也是童哲在深圳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不到几年,结婚,生子,日子倒过得风生水起。跟杨新程不到两分钟的通话,童哲似乎明白自己缺什么了。 还是那家日本料理店。这里的三文鱼寿司让童哲百吃不腻。 叫我来干嘛?不会只是蹭饭吧? 童哲夹起一块生鱼片塞到嘴里,被一股浓烈的芥末味呛得直流眼泪。 哟哟哟,蹭你饭怎么了,这么小气的。 杨新程颇为不屑,打着饱嗝,又让服务员加了一份寿司。 来来来,周末快乐! 杨新程举起小酒盅,轻轻碰了一下童哲的酒盅,差点全部洒出来。 童哲只能再满上,一饮而尽。 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 以前不喝酒不等于现在不喝。都这么多年了也练出来了。童哲嘴上这么说,可是喉咙里还是觉得有点辣。一点清酒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我可是记得大二那年你把我灌得不省人事,自己也快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真干得绝。 那还不是我把你扛回去的。特么半路上撒尿半天连自己的玩意儿都掏不出来。 靠,我怎么不记得,都没人给我说过这事儿。 谁特么跟你说啊,要不是我帮你掏,你特么都尿一□□了。 靠,你这咸猪手做事不地道啊,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 有什么便宜的啊。也难怪你自己掏不出来,这么大点玩意儿藏在草丛里,跟大海捞针似的。 童哲面无表情,目光低垂,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三文鱼,可是小拇指却很配合得竖了起来。 短小精悍你懂不懂,反正我老婆不嫌弃。 杨新程脸唰地红了,又把服务员叫过来,翻到第一页点了一个最贵的鱼子套餐以示报复。 最近我回了趟南京。 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平时太忙了,这也是难得抽空才跟你吃个饭。 童哲嘴角带着点骄傲,像是自言自语。 哟,童经理日理万机啊。杨新程翻了个白眼。这天下的鸡都快被理没了吧? 年底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工作,最近一直偏头疼。哎,跟你老婆说一下,去香港帮我带瓶那个活络油过来,我擦擦看有没有效果。 你得了吧。你这种靠美色上位的,哪有那么多头疼的事,即使有了也是因为肾亏导致的,怎么可能懂得我们这种靠卖苦力为生的艰辛。整天咬文嚼字的,烦得很。 杨新程放下筷子,感觉实在吃不下去了。 做翻译不是挺好的么,钱来得快,事又不多,靠本事吃饭,光鲜亮丽的。 童哲有点有口无心,脑子里对杨新程没话找话提不起任何兴趣,可是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有个声音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哎,帮你介绍个美女怎么样? 又来? 什么叫又来。杨新程一手托腮,懒懒地说道。上次那个是我老婆同事,人家家世可不一般。我要是没结婚啊,说不定就去追她了,这样至少可以少奋斗20年。 你这算计得真精明。 这是事实啊,你以为还真的像以前上学时候那样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啊?那时候因为人傻,荷尔蒙分泌太过,一切都是原始冲动,老实说只是三岁小孩过家家的升级版,哪能体会到社会的艰辛。婚姻啊,不过就是资源的初步整合,为了下一代更好的资源整合。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吃个肯德基都要想半天,真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还不是一样过,有钱有有钱的过法,没钱有没钱的过法。 哎,话说回来,那女的你真的看不上?她可是对你印象不错,一直还以为你看不上她呢! 没感觉。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杨新程立马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口吻。要什么感觉不感觉的,关灯了都一样。据我所知,她家在香港可是有几处山顶豪宅的。 童哲低着头,不说话。 靠,你不会真是gay吧? 杨新程睁大眼睛盯着童哲。可是童哲依然只是小口地喝着玄米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是默认了?靠,我怎么有种被猥亵了的感觉。 猥亵你?你想多了吧。你那金针菇和大肉胸,脱光了百米内人畜不分,十米内雌雄难辨,猥亵你完全就是同性矫正的最残酷的手段。 妈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