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问,“你们渴不渴?要不来我家里喝点水?” “这个点我孙子也该下学了,他也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不用了,赵奶奶,再见。” 倪清虽然生来就性子孤,喜静,但也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今天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燥,路途太远,心情太差,才酿成如此这番回怼老人家的局面。 但这是鲜少几次,她觉得自己没错的。 赵梅太热情,像是有所图。倪清不喜欢这样,又或许是她在大城市里呆惯了,把人想得太坏了。 从赵梅家往里再走两户,就到了向敏君小时候成长的地方,也就是倪清的姥姥姥爷家。 紧锁的铁门被打开,扑面而来不是汹涌的回忆,而是永动机般不息的灰尘。 “咳咳。” 倪清忍不住伸手,在自己面前扇了两下,捂住口鼻,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四处打量。 前院摆设很少,只有一棵快要枯死的叫不出名字的树和几张石凳和一张石桌,她走近些,食指指腹摸了下桌面,三斤灰。 看来打扫也是一桩大工程。 是不是向敏君的世外桃源倪清不知道,但这里肯定不是她的乌托邦。 趁着倪清发呆的功夫,向敏君已经将行李拿进客厅,拿出两瓶路上买的怡宝,放在桌子上,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喝。 没几秒,倪清也跟着走进去,坐下之前拧眉,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纸巾,折成三层,端端正正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坐下,跟着拧开瓶盖。 屋子里的布局极其简单,家具更是少的离谱,除了一些必备的桌子、椅子、床和柜子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最令人瞩目的还数桌前正挂着的两幅遗像,是倪清的姥姥姥爷,临走前向敏君曾领二老去南京最好的心脏病医院检查过,之后就一直住在他们家。 可惜,姥姥还是于几年前心梗去世,而后没过几个月,姥爷执意要回北城,最终也因相思成疾随她去了,在那个时候,这一度成为坊间一段人口相传的佳话。 可惜,倪清视线下滑,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向敏君,一秒后又收回来,可惜向敏君没有这样好的运。男人运。 向敏君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扫地扫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重新走回客厅,环顾着说,“倪清,你出去帮我买个拖把回来。” 倪清不想出去,搬来这个地方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她不愿意和这里有更加深层的联系,于是反驳,“你不是在这里找了个超市的活干吗。” “这跟你去买拖把有什么干系?”向敏君看了她一眼。 “我不认识路。”倪清说。 无所谓的样子叫向敏君抓了狂,她将扫帚丢在一边,中气很足,“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大了不懂事的啊,超市找不到就出去问问人唉,老问我有什么用。”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要开始唠叨了。 倪清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有三:虫子、男人、和向敏君的唠叨。 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倪清的屁股立马从凳子弹起来,头也不回,大步朝外面走,“我去了拜拜。” 向敏君这才重新拿起扫把,无奈地摇头。 没几秒后,倪清又折回来,棕发上蒙着一层雨丝,四目相对,她一字一顿,“下雨了。” *** *** 北城虽说名字里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