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的时候,想不到我上门找你的这一天吗?” 她的话把倪清的思绪拉回现实,声线发颤的对上女人的眼睛,“你……是谁?” “我?”听见倪清的话,黑发女人动作停了一秒,下一秒爆发出尖锐的笑声,“我?你问我是谁?” 漆黑的瞳孔里带着冷冷的笑意,好像一个不留神,倪清就会被吸进去,被扼喉,被吃掉。 于是,倪清低头,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可是,这个举动在黑发女人眼中,无疑是一种无形的、对罪行的默认,女人悲凄的垂眼,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酸,“我……我是朱围的老婆啊,朱围的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围? 倪清耷拉的眼皮颤了颤,抬起来。 朱围! 倪清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那个气质隽永、温文尔雅的男人,同时,也是被她视为父亲的男人。 嘴唇张开,又合上,倪清一时间哑然。 她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谁来教教她,她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因为缺乏父爱,所以才卑鄙的和朱围保持联系? 谁又会相信,一个花季少女和大叔保持联系,只是想享受每个女儿都经历过的,那种平凡到极致,却温暖的父爱。 太卑微了。 对不起,她做不到,她说不出这种话。 错过最后一个可以解释的机会,黑发女人立刻·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她龇牙咧嘴的将倪清推在地上,用污秽的言语,凌辱着倪清高高在上却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你勾引了别人的老公,把别人的家庭搞得妻离子散,现在还有脸问我……我是谁?” “哈哈,我是谁?我是受害者啊,被你抢了老公的受害者,所以麻烦你别再装出一副可怜小白兔的模样了可以吗?恶心的臭婊子。” 雨越下越大,周围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围观一旁,观赏着黑发女人在暴雨中近乎癫狂的独角戏。 其中,有几个好心的小姑娘想要把倪清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女人雇佣的壮汉抬走。 那一秒,倪清的世界,又安静的只剩她一人。 黑发女人站在高低,肩膀因讥笑抖得厉害,她不知全貌,却仍能做到游刃有余的指责倪清,“年纪轻轻的,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用出卖肉体的方式来换取金钱,哈哈,真是下贱啊。” 黑发女人说的得意,眉眼扫过倪清脖上的吊坠,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我老公买给你的项链,很好看吧?” “我查过他的消费记录,这条项链要十几万吧?”女人不满的弯下.身,粗暴的扯下倪清的项链,一把丢向旁边的草丛。 倪清的最后一根神经被割断,踉踉跄跄站起来。此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她反抗,她只知道,她的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回响——不可以, 不可以弄丢, 那是程崎送给她的, 她不可以弄丢。 一时间,倪清竟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还是泪。 倪清颤巍巍的伸直两根麻掉的腿,推开女人,不顾一切想去翻找程崎送给她的项链,可惜下一秒,在女人的一声令下,被男人截住。 黑发的女人一把薅住倪清的头发,将倪清砸在地上,接着,她骑在倪清身上,掐住倪清的脖子,破口大骂,“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老公,让你破坏别人家庭,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