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在里面待上一天,易感期基本就可以安稳度过了。 梁言在挂了电话才想起,季秋现在在学校的身份是个omega,他每次的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 在他隔着实验室的玻璃门见到季秋的时候,还有些吃惊。他觉得季的易感期似乎跟别人说的都不一样。 季秋表情看上去比平常淡一些,别人口中的阴鸷在他脸上完全找不到踪迹,只是蹲坐在地上,死咬着唇,对着不知名的方向发呆。 镇静得令人心惊。 实验室的门是指纹识别的,梁言进不去,只得把手掌放在透明的玻璃上,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他。 除了微微发颤的身子,和没进脖颈的冷汗,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梁言看得心疼,早就忘了来时赖秋彤说的话,手指屈起,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里面的alpha像是受了惊,蓦地转过脸,充满敌意地看过来。 他的眼里有太多梁言读不懂的东西。 梁言呼吸一滞,却还是没有犹豫,直直地与他对视。 他在用眼神告诉他,开门。 把门打开,我可以帮你。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 他想问,你的每一次易感期都是这么过的吗?找一个没有人的实验室,一个人忍到结束? 隔离室的alpha尚有舒缓的辅助用药,而你就这样血淋淋地憋过去? 想到这里,梁言叩门的频率又快了一些。 季秋盯着他看了半晌,眨了眨眼,像是才认出跟自己对视的半天的人是谁一样。 他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愣,这才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替梁言开了门。 原本被玻璃门隔绝的信息素,在此刻铺天盖地向梁言涌来。 季秋?梁言试探着开口,还好吗? 这话刚一说完他就觉得后悔,对方信息素都快要把自己给淹了,身体也在止不住地发抖,怎么可能好。 季秋没说话,只是目光没有离开梁言,眼底泛着红。 梁言想扶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谁料刚碰到季秋的手,对方便触电似的一个激灵。 季秋浑身都发烫,被他这么一碰,竟开始喘起气来。 他大概还是憋得太难受,又从喉间难耐地逸出一声叹息。 梁言甚至都不能确定季秋是不是还认得出自己,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执起他的手:是我。 话音刚落,便安抚似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淡淡的薄荷气味绕上来,季秋方才的戒备才缓和了一些,任由梁言牵着他坐下。 见omega信息素果然有效,梁言松了口气。 想安慰他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alpha,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摸一摸他头发的奇怪念头。 而他也这么做了。 季秋身上还在流汗,头发却还算干燥,不算软,但也不扎手,摸起来很舒服。 他乖乖地被梁言按着头,平时骚操作很多的alpha此刻变得无比听话,原本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了下来。 梁言就这样用信息素裹了他一会儿,看见季秋被汗洇湿的脸,刚想找张纸巾,帮他擦一擦汗。 可他才站起身,一双手就从后面缠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腰。 别走,别走。方才一直沉默的alpha终于开了口。季秋的声音听上去几乎可以说是委屈的,但又跟他平日里装出来的做作和矫情不同,是一种纯粹又可怜的哀求,生怕他一放手,自己就会离开。 季秋的呼吸滚烫,浅浅地喷在他隔着一层衣料的腰窝上,细细的痒。 梁言没有回头,都可以想象出此刻他颤抖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 对方的力气不小,像是怕他跑了,牢牢地箍住他细瘦的腰,两手扣在一起,又说了一遍:别走。 梁言第一次有一种心被泡得发软的感觉,忍不住放缓了语气,素来冷淡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有着别样的温柔:我没走。 对方像是被这句话安抚到,原本张牙舞爪的信息素也收敛了一些,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手却还没松开。 梁言不敢动,不知是怕惊扰到了此时情绪不稳的alpha,还是在拾掇自己被拥抱撞碎的难以言喻的心情。 就这么任由对方抱了自己很久,久到他以为季秋睡着了,刚想收起一点信息素以免惊扰到他,就听见身后的人开了口。 声音带着哑意,轻得抓不住,如同天光未现时的低低呓语。 别走这两个字在短短的时间里被他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我喜欢你的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