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硕亲她一口:“嗯?你想不想哥哥。” “不知道。” “……” 宁硕和她面面相觑,在她无辜地问现在几号时,忍俊不禁,知道她大概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少天了。 “惊蛰都过了,迦楠。” 她睁大眼睛。 宁硕指尖擦了擦她的脸:“没事,现在都无所谓了,哥哥差点都没有你了。” 计迦楠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伤到命悬一线,仅存的记忆是最后一刻翻车,是应该很严重的,可是正常人都无法想象到自己差点死去的画面。 “宁硕哥…”她不可思议地定定望着他,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这几天的焦虑。 宁硕轻笑:“没事,没事了。”他亲一口。 刚起身,外面就进来了谈之醒。 一瞧那姿势,他顿了顿,想嫌弃地打道回府,但是毕竟是还没见过醒来的计迦楠,鲜活的计迦楠,他又无法忍受就这么走了,所以还是皱皱眉后,迈开腿悠悠走了过去,假装不知道。 计迦楠无法转动脑袋,直到人晃到身前才看清脸,然后,一眨眼,就又流泪了。 “哎哟喂,我们这小祖宗哎,没失忆吧?哭了是还知道我吧?” 宁硕:“……” 杭若:“……” 谈之醒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可怜巴巴,不哭了啊,不哭,你是不是听说二哥要给你买全世界的跑车就醒来的?” 宁硕:“……” 计迦楠哪里听到过这种话,闻言茫然地看着他。 谈之醒见此,笑说:“哟,不知道呢?那我收回,收回收回,就当我没说。” 计迦楠:“……” 她哭声更大了。 谈之醒失笑,起身哄:“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瞧瞧这模样,你爸爸说不能让你哭,会头晕,咱不哭啊,二哥心碎了。” “你没心的。” “……” 杭若在后面笑。 谈之醒深呼吸:“我哪里没心了,一天就二十四小时,我在医院守着你十二小时。你知道我从上班开始就没请过假,这么多年了,我是全单位出勤率最好的,结果这一周都没怎么去上班,领导都对我有意见了。” “你不是,一把手吗?你降级了?” “……” 谈之醒感觉这孩子醒来就在拿捏他,果然还是宠爱不得。 杭若笑得不行,上前去拉开他,“好了好了,别说太多,医生说不能动气。” 谈之醒指着床上的人:“你看是她动气还是被气死的是我。” 杭若:“……” 计迦楠抽泣:“呜呜呜,二哥。” 谈之醒:“……” 他回头,以为她假哭呢,结果那眼泪还真刷刷刷流下来了。 他慌乱地附下身给她擦:“别哭别哭,二哥错了,二哥错了,好好休息啊,乖,迦楠,你要是好好的啊,二哥还给你买车,二哥天天守着你等你出院都没关系,上什么班啊真是,迦楠才重要,那班又不挣钱。” “……” 大概是没听过从他嘴里能说出这么炙热滚烫的话,计迦楠真的被哄好了。 谈之醒等宁硕一来就马上让位,深怕再不小心惹到病人被他那妹夫剁了。 他也不懂为什么计迦楠在跟宁硕说话就永远娇滴滴的,宁硕哥长宁硕哥短,跟他说话就永远把他气飞了。 但是眼下确实有宁硕还不错,很会安抚她的情绪,她很快就眼里没有其他人了。 似乎是预示着雨过天晴,最近这场持续了一周多的春雨不知不觉停歇了,过后几天都阳光姣好,不浓不淡地每天洒满病房。 三月中旬,计迦楠已经能正常吃饭了,虽然还是无法下床,但是每天除了睡着时,几乎床前都有人陪伴,她也就没有因为身体的伤重与疼痛而心情郁郁。 宁硕偶尔会去公司处理点事,大部分时间还是把办公室挪到了病房,计迦楠醒了他陪着,睡着了他在外面客厅忙着,几乎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一天深夜,计迦楠睡多了,三点醒来。 听着外面响动的海风,一个人安静地出神,兴许是刚睡醒,平日很疼的断骨处都没有什么感觉。 望着窗外的充京夜色欣赏之际,忽然听到外面有打火机的声音。 计迦楠回神,想起一个人。 宁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