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道:自然是记得。 楚宴笑了笑,忽然觉得一晃几年,有些物是人非。寒暄了几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锦缎缠裹的红木盒,笑着放到夏明懿的面前:今日是你的生辰,里面的东西是下官亲手所做。一点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夏明懿低眉望着案上的那只锦盒,微微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等他开口,楚宴已经抢先一步站起身,告辞道:下官还有事在身,便不多做叨扰了,告辞。 楚宴一走,夏明懿本来打算让人直接把东西扔掉,但眼睛在那木盒上注视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缓缓打开来。 盒内是一把样式普通的折扇,乍看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仔细看,这扇面上似乎有画着图案。 夏明懿正猜测是俗不可耐的花花草草,亦或是几行故露文采的诗词佳句,可当他缓缓展开那扇面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净的扇面上,竟画着两个跃马扬鞭的少年。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白衣翩飞,相视而笑...... 夏明懿凝视片刻,不知其意,刚想叫下人拿去扔掉,蓦地手上动作一顿,想了一下,还是命人收了起来。 这边,楚宴仓皇自陵王府出来以后,到现在手心还在冒汗。 为送夏明懿这件礼物,他没少绞尽脑汁,花费心思。最后踌躇了好久,才决定送这把折扇。 这扇面的图案确实是他亲手所作,至于为什么画两个骑马的少年,说起来似乎有些滑稽。 有一日他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于是头脑一热,便将梦里的情景画了出来。或许,夏明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其中缘故吧。 彼时楚宴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越想越是尴尬,越想越觉得别扭,包括方才匆忙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在心里作祟。 直到走远了,楚宴紧绷的一根弦方才松开,忽觉感到轻松许多,微微舒出一口长气。 下一刻,突然一拍脑门,暗忒一声:自己这是作甚?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他干嘛? 他想,他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楚宴二十岁这年,升至丞相。 这一年,楚宴权倾朝野,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南夏王越是对他宠幸信任,仇视嫉妒者也就越多。 彼时朝廷分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两派势力,一边以楚宴为首,另一边则以夏明懿带头,双方针锋相对,相互排挤,唇舌之战几乎每天上演。 发展到今日这番田地,是楚宴不想看到的,甚至也为此做过努力。譬如,他曾主动与夏明懿勾肩搭背的说:好歹同窗一场,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岂料夏明懿丢给他一句: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过头来,楚宴苦笑一声,不由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是夜,南夏大军在草坡上扎营休息,灯火通明的帐中,楚宴俯首注视着案上的牛皮图纸,渐渐陷入沉思。 对面的行军参谋司马钰,与楚宴年龄相仿,且两人认识多年,算是交情不错。此时面临困境,司马钰锁着一双剑眉,轻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前方便是汉江,我们十万人马恐怕难以渡过,若沿江绕行,时间只怕不够,怕是还未赶到,乐阳早已成他人囊中之物了,到时候易守难攻,更加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楚宴沉吟片刻,负手左右踱步,表情严肃的道:我军有水军一万,谙水势知深浅。稍后你传令下去,二十名水兵分别带四十名步兵和四十名骑兵,彻夜伐木造木排,所有人不得懈怠,务必赶在天亮之前造出一千只木筏。 一千只木筏? 司马钰一听,大感惊讶。 楚宴侧头:可是有什么疑问? 司马钰想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