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应许摇下车窗,问道:仇亦在哪里? 片刻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赶来片场前应该先给仇亦打个电话,问问对方是否还在片场才是。 保安不认识段应许,但从对方的跑车判断了一下段应许的身份。 想了想,保安回答道:您是说演侦探凌司的那位仇亦先生? 段应许点头。 我记得仇先生好像是柳导他们剧组的,保安道,柳导之前收工的时候请客,带着剧组的人和隔壁组的人一起去吃饭了,仇先生应该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告诉我他们吃饭的地方在哪里。 保安赶紧报出来一串地址。 段应许点点头,便打算驱车前往保安所说的地方。 保安好奇地追问了一句:哎,对了先生,您是仇影帝的熟人吗?他不好意思道,有机会的话,我能像影帝他要个签名吗?白天他进来的时候我实在是没好意思问。 段应许面无表情道:我是他男人。 哦保安点点头。 段应许开车走了。 片刻后。 保安如梦初醒:啥!? 然而段应许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留意到保安的震惊。 段应许抵达酒店时,远远地便听见了一阵沙哑低沉的歌声。 他侧了侧头,辨认出这是仇亦的声音,便循着声音而去,找到了柳导包场的地方。 跨过门槛走进包场,段应许一眼便看见了小高台上的仇亦。 染着一头夺目白发的青年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高台的边缘。 他手里拿着一把吉他,衣袖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身上的衬衫被解开了最上端的三颗纽扣,露出了深凹明显的锁骨。 因着双腿过长的缘故,青年翘起的腿露出了骨节分明的脚踝。 他张开口,低声唱着夜曲般的慢歌。 青年的眼睫在灯光的映照下投射着淡淡的影子,让段应许无端生出些许虚幻感,仿佛对方只是一道无法触及的幻影。 酒场里的人陶醉的听着青年的歌,醉得东倒西歪的醉汉扬起手,朝着白发青年举起了酒杯。 忽然。 青年的节奏突变,歌声激流勇进,猛地转向了高`潮部分,随后便以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跑调了。 举杯的醉汉手没拿稳,直接把酒液倒了自己一身。 段应许: 拿着吉他的仇亦赶紧收声,干笑起来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唱不来高音。 妈的,明明前面唱得那么好听,怎么突然就萎了,把酒倒了自己一身的人是请客的柳导,他喝得脸颊通红,骂骂咧咧道,仇亦你行不行啊,唱不来高音,不就跟飙车时不会弹射起步一样吗! 这和弹射起步有什么关系!仇亦辩解。 柳导打了个嗝:不够骚啊! 仇亦嗤了一声,以示不屑:改天跟我一起去飙车,我给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风骚,弹射起步是什么弟弟起手招。 你就吹吧,柳导开始说胡话了,黄赫跟我说了,你是个没方向感的弟弟,不开导航连直道都走不了,只有个摩托车驾照,开什么车呢等等,柳导的意识忽然有些清醒了,你下午放剧组鸽子,说什么要陪段总的爹妈,其实是在骗人吧,你迷路了? 仇亦赶紧否认:你胡说什么呢! 柳导越想越觉得自己说不定猜对了:草,仇亦,你他妈在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