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里伸头伸脑的想上去,教官们也视而不见,叫他好生郁闷。 四月下旬,广业堂又来了一次考试。徐瑨这一个月虽然一直早出晚归,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但当祁垣拿着考题来找的时候,他仍是给写好了答案,祁垣美滋滋地又照例抄上。 再过两天便是师母的寿辰。 祁垣自觉答题答的不错,第二天一早便要跟方成和一块去找祭酒请假。谁知道升堂仪式才过,便见祭酒亲自来到了他们班。 学堂里的监生们面面相觑,纷纷站起行礼。广业堂的学生分十个班,他们这个班纨绔居多,祭酒很少过来,今天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祁垣心里也纳闷,跟阮鸿对视一眼,拼命思索是不是这几天在一块设赌局的事情被人捅出去了。他心里犯嘀咕,站姿便格外老实,一脸乖巧的模样朝前看去。 龚祭酒果然着重看了他一眼,随后轻咳一声,沉声道:广业堂辛字班祁垣、方成和,因考绩优秀,准许升入修道堂。 众人皆是一愣,等回神过后,纷纷欢呼起来,朝方成和和祁垣不住地祝贺。 龚祭酒也笑呵呵地看了俩眼一眼:你俩所做制艺纯正大气,勘为诸生表率。能让祭酒说这话,便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方成和整衣恭敬一礼,道:学生愧不敢当。 唯有祁垣后知后觉,半天之后才回过神,啊呀一声傻眼了他让徐瑨写代笔,可忘了叮嘱他写差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瑨:放开我家圆圆,让我来! 方成和:呵呵,升堂了。 第29章 徐瑨的水平到底如何,祁垣其实不太清楚。上次的复讲他也是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看别人都很崇拜的样子,他才猜着应该很厉害。 现在,徐瑨用实际行动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他这次不仅被升到了修道堂,那份考试答卷还被教官抄下来,贴在广业堂供大家观摩学习去了。 祁垣和方成和拿着自己的东西换学堂,新学堂跟他们一样在西边,有个年轻的斋长已经侯在了门口,见俩人抱着书本纸笔过来,快步走上前帮忙。 祁垣和方成和忙跟人见礼。 这个斋长姓郑,年约二十三,是上科会试的副榜举人,比之前广业堂的斋长热情很多,笑吟吟道:久慕方兄大名,扬州郑冕有礼了。 祁垣听到扬州二字冷不丁地一愣,惊喜地朝对方看过去。 郑冕对他微微一笑,仍旧转头看向方成和。 方成和还礼道:久闻郑斋长诗书满腹,精于诗词,在下惭愧。 俩人寒暄几句,携手进入学堂。祁垣跟在后面,进门一看,便有些傻眼。堂中坐着的有一小半都得三十往上了,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最前方的一个倒是十分年轻,长得也很好看,却又是祁垣的对头任彦。 任彦似乎知道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头也不抬地捧着书卷转了下身子,不愿看他们。其他人也只抬头淡淡看了一眼,随后便各自忙着背书。 好在郑冕十分热情,带他们去了任彦后面的两个位置,解释道:本班的学生流动比较多,所以大家对来人走人都见怪不怪了,祁兄和方兄不必不自在。 又问,两位可需要换号房?修道堂的号房宽松一些,若是想要换个单间,可向祭酒或司业申请。现在或许还有空房。 祁垣坐在这里浑身别扭,心想换了号房就不能跟徐瑨住一起了,以后岂不是更要完蛋,忙道:我不用换了。现在挺好的。 话音才落,就见前面的任彦回头朝他这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祁垣: 他初来乍到,不想出什么风头,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郑冕忙打圆场:不换也挺好,免得来回搬动了。方兄呢? 方成和笑笑:我也不换了。说完一顿,又道,我跟祁兄一样,跟原来的舍友感情深厚,不舍得分开。 任彦的身形僵了一下。只郑冕信以为真,在一旁笑道:看来郑某是无缘跟方兄同号房了,这可真是憾事一桩。 这边的学堂气氛跟广业堂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在低头读书或者临字,郑冕跟俩人交代完学堂纪律,又讲了今日的讲课内容,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捧起了书卷。 修道堂的学习内容跟广业堂不一样,虽然也是四书五经以及《性理》《说苑》《通鉴》等为主,但这边的学生早通了一经,所以大部分都在学习《律令》或者经书。不仅如此,这边的功课也比广业堂多,除了跟广业堂一样每日背诵临字之外,还需要每月做本经义二道,四书义二道,诏诰、表章、策论、判语内科二道,作完之后按时送给学正,学正交由教官批阅修改,若有缺少敷衍的,一概痛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