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真来找她,也是好事,关于苏蔚江的事,可以透露几分。 或许,苏全友对那个疼爱的小侄子也并不了解。 苏蔚冬说:“想干什么,由着你的性子随意,我给你兜底。” 她眉开眼笑:“那我真应了你姑姑那个搅家精的名号了。” 苏蔚冬说的诚恳真挚,她的心里也甜甜的,有人给她撑腰呢。 田馨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姑姑那人也不傻。” 两斤羊肉还剩下半斤多,田馨吃了不少,怕积食就没再夹。 “苏蔚江存了借钱的心思,早晚还得登门,要是工作彻底没戏,他自然不用借钱。”田馨说。 苏蔚江都踩到她脸上了,她也不会手软。 从小他仗着父母疼爱,趴在三个姐姐的身上吸血,为了给他攒钱,张秋莲拿女儿换彩礼,耽误了几个女儿的一生。 要不是苏蔚雁心里有主意,也会走两个姐姐的老路。 这一切的祸根,可都在苏蔚江这。 苏蔚江不以为耻,反而心安理得的花着姐姐换来的彩礼。 田馨对苏蔚江充满了鄙夷。 这种人留在首都晃悠,闹腾又心烦,是个祸害。 田馨猜的没错,隔了几天,苏全友又来了小院。 这回的态度不像上次那么盛气凌人,神色温和些,语气依旧略带着不悦。 田馨把苏全友请到了院子里。 苏全友诧异,今天侄媳妇态度和善了。 田馨不喜欢这个姑姑,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既然有话要聊,倒杯茶也是应该的。 苏全友不像上次那么强势、上来就数落人,她也讲理,不会主动挑起矛盾。 田馨泡了一壶茉莉花茶。 两个人对着坐,也没话。 苏全友打破了沉默:“不瞒你,你这个侄媳妇,我瞧不上,但好歹是一家人,蔚冬那我也得顾忌着,你要是答应以后不瞎搅合,咱们也能正常往来。” “姑姑,您就别为难自己了,既然瞧不上,离得远远的,免得您烦心。” “我还不是因为蔚冬委屈着?那是我亲侄子,现在都在首都,不能断了来往,传出去让人笑话。” “您的侄子也不止蔚冬一个,苏蔚江不是挺孝顺吗?上回他说,他的工作快能落首都了,还管蔚冬借钱来着。” “借钱?” 苏全友想,蔚江回家以后,只是说苏蔚冬夫妻俩不来,可没提借钱的事。 “他家里现在没钱,之前想着把蔚雁找个好人家,狠狠要一笔彩礼,没想到蔚雁性子烈,直接偷跑出来,不像两个姐姐那么好糊弄,没了这笔彩礼,又回了老家,哪里还有钱?” 苏全友不信:“你胡说吧?老二媳妇虽说重男轻女,对闺女也不差,给两个闺女找的都是殷实的好人家。” “殷实?我听蔚雁说,她二姐婆家全家,现在还在还当年欠下的彩礼钱呢,她大姐寻死觅活了两三回,这就是好人家?” 田馨的说辞,跟她了解到的并不一致。 蔚江说了,父母为着姐姐好,婚事千挑万选,至于彩礼,娘家人扣下也正常,农村好多人家都这样。 可扣彩礼是一回事,为了高价彩礼把闺女往火坑推,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馨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蔚雁跑出来找到我,我在省城给她安排了工作,后来她跟茶水摊的一个男同志两情相悦,就准备结婚,结婚当天,她父母和弟弟大闹现场,嚷嚷着要彩礼,还要把蔚雁领回家,这事在场的人不少。” 田馨笑了笑,又道:“姑姑,你猜不到,他们一家是怎么寻到蔚雁的,是苏蔚江在商场偶然碰到蔚雁,偷偷跟踪,专门在结婚那天去闹。” 苏全友手心抠着茶杯,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按照田馨的意思,蔚江是为了高价彩礼,才去破坏蔚雁的婚礼。 “你那个好侄子,没你想的那么纯良,上大学大手大脚,吃穿比城里双职工家庭都好,和同学打架要赔医药费,就撒谎说交培训费,管家里要钱。” 在苏全友的眼里,苏蔚江懂事孝顺、勤俭忠厚,是个好孩子。 田馨这些话,完全颠覆了苏蔚江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田馨又说:“姑姑,你想想,蔚江是从什么时间开始,跟你走动的热络频繁的?是从想来首都开始吧?” 苏全友蓦的抬头。 这句话不错,他们离得远联系不便,之前就是偶尔通个信,从去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