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真正心里有书的人,在火车上也能看。” “我没坐过火车。而且,我心里没书。”她最讨厌读书!楼下的老主任退休,整日喊着要重返工作岗位,身上还有光和热,还要为国家再献几年力。青栀不理解,她每天都想退休。 青豆教育她,“你要好好读书,现在文盲没饭吃。以前‘男女’二字不认识,上错厕所都没所谓,因为每个人都不认识。现在你不认字,去百货大楼卖货连说明书都看不懂。” 青栀翻着白眼咬笔头:“看不懂就看不懂呗。” “看不懂说明书,怎么给人家讲怎么用?你不讲怎么用,人家干吗跟你买?肯定跟讲得明白的人买啊!” 青栀耍赖皮:“那他们认字不就行了吗!我把说明书给他们!” “......那他们......万一是文盲呢?” 青栀斥责:“他们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青豆语塞。被青栀绕了进去,下手重了。 虎子这回特男人,忍了极限没吭声,额角全是汗珠子,牙都快咬碎了,想着快好了快好了,没想到程青豆这么稳妥的人,居然这时候手抖。 他想开口骂她,没想到牙关颤得太厉害,太他m疼了!急得他人往前一倾,张嘴咬住了扎针的手。 - 青豆应该是上辈子欠了王虎。 线迹“忍”字初成形状,他直喊疼,青豆停手后虎子暴露本性,开始敲竹杠,称要睡个懒觉,让青豆次日去看会儿录像厅,等他睡踏实了就来。 青豆习惯了鸡鸣起床,抱着题册往录像厅走。刚走到黑牌子上那三个狗爬的红漆字前,就看几个初中生骂骂咧咧跑出来。 说是骂骂咧咧,实际脸上笑开了花。尤其看了一晚难以言述的片子,次日一早看见靓女,色眯眯的表情刹都刹不住车。 当然也就是眉眼挑衅,响舌口哨。这些人对女人的热情心灵上是满的,身体上是虚的。 虚了一晚进进出出给他们续茶水的的小徐看到接班的人,揉了揉挂青灯的眼睛,把《情难自抑》往青豆跟前一扔。 “等会虎子来了跟他说,这碟子花了。” “擦过了吗?”青豆问。 “擦了,擦几十遍,被那帮小b催死了。后来给他们换了张碟。” 青豆不敢看那男女纠缠的香艳外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取出碟片,一边呵气一边擦拭。 朝阳下,碟片的五彩炫光特别美。 照在墙上,有斑斓顽皮的墙影。青豆偏移角度,玩了好一会。 碟片上某时映见个人影,她一开始以为只是个路人,继续玩,后来人影凝固,她怎么晃碟片,他始终在。 青豆这才回头,是意外的傅安洲。 他一身不合背景的白衣,斜靠脏泞的墙,腋下照旧夹着本书。青豆“呀”了一声,指着他:“你别靠那个墙。” 他不解:“怎么?” “好多人在那里尿尿!”以及乱搞。 这条破弄子出了名的脏乱差,蝼蚁鼠辈聚集,随地大小便是家常便饭,好姑娘好男孩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青豆是有六子哥朋友罩着,大家都知道豆子是妹妹,不是女人,所以不会对她如何。她也没把这里当别人的店,尽职尽责,经常洗刷墙面,还写了禁止大小便,想把环境搞好一点,可怎么写标语,依然经常出现污渍。后来虎子让她别折腾了,那些人根本不识字…… “是吗?”傅安洲不紧不慢直起身。 青豆真佩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