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来来回回,几分钟把十几个箱子搬完。 顾弈偏头往肩上揩了把汗,正要讨口水喝,眼前递来个水果罐头。 她嚷得没了力气,嗓子火烧火燎,小声赌着气:“吃掉。” 两人对视,青豆也觉得好笑。手举在半空,笑得打颤。笑之外,又有点儿酸溜溜的。不过还是好笑占比高一点。 顾弈也跟着笑。她坚持举着,他只能无奈接过,打开罐头,一股脑儿汇入口中。 他的嘴巴就像一个洞穴一样,一张,一咽,只用了五六秒,罐头的甜汁连同大块的果肉就消失了。 旋即,透明的玻璃瓶倒扣在她眼前,还滴了好几滴汁水。 顾弈嘴巴一包,两颊鼓得赛都塞不下,像只青蛙。唇角溢下如何也承不住的甜汁压力,沿着铅笔多刻了几笔的下颌,一路蜿蜒,淌进了青豆喜欢的那条沟壑。 而那里,本来也早已雨下。 顾弈懒洋洋向长官汇报:“吃掉了。” “哦。”青豆大咽一口口水。很像馋那罐头。 “不用负担。”他不无讽刺,青豆假装没听见,漾起酒窝,在场地上蹦蹦跳跳,“哎呀!可以上山看大哥了!” 作者有话说: 一些女性凝视(?) 第66章 1992·夏 ◇ ◎打马飞驰,四蹄生风2◎ 那日, 蟋蟀放歌的巷弄里头,青豆胖揍完虎子,气喘吁吁看向他臂膀藏着的那个“愛”字,想明白一件事。 哦, 她没想明白爱情, 这东西还是有点远。青豆只是想明白了朋友。 面对那个“愛”字, 就像照见面镜子。随虎子扭动,“愛”畸变扭动。 虎子说, 大家都玩得好好的, 非插一脚男女关系,多难受啊。那两人明面上称兄道弟, 暗地里寸步不让,你不尴尬吗?你跟谁好我都高兴, 但是你要是跟谁掰掉,这以后怎么办?程青豆, 祸水是要亡国的呀。这还玩儿不玩儿了? 还玩儿不玩儿了? 还玩儿不玩儿了…… 虎子和素素不同, 虎子没有爱情, 所以友情摆第一。他的生意好多都是张罗朋友, 互相带客, 口口宣传,搞起来的。 素素认为, 心动就要行动, 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咯。 虎子却说,你心动算个屁, 朋友怎么办? 青豆不可以影响大家的友情。 傅安洲在考前的那个寒假来找过她, 为她鼓劲, 也与她通气。他说, 本来一直觉得书籍外的世界挺没意思的,但遇到了你,一切变得很有意思。 在傅安洲面前,青豆从未有机会表现出聪慧。她以为,傅安洲说的有意思,不是指她有意思,而是因为她,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世界。 即便这样解读,青豆也隐隐不安。这种不安没有答案,和顾弈的紧逼让她焦躁不同,傅安洲的,指向的更多的是问号。 那晚,抓起顾弈的手,答案好明显。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左手握右手罢了。 可顾弈抓起她的,又抛下了个问号。干燥的皮肤相触,居然一路从手指尖痒到了喉咙眼。 幸好抓起傅安洲时,心跳把问号抛了回来。 青豆在隆隆心跳里头明白:男女到了年纪,管你六毛七毛,不要乱抓手。并非人人都是罗素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