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并不是馋苹果。她现在没有那么贪食了。她决定小留一会,完全是顾弈那股黏糊劲儿的眼神,以及手心作祟的指尖。 算啦,依他。 青豆身上每一寸纤维、每一个毛孔,染满顾弈的味道。皮肤上奶味的香皂,刺儿头上的柠檬海盐味的洗发膏,毛衣外套上桉树还是薰衣草的植物花香洗衣粉,一切的一切,包括口腔深度交流的液体,混在一起,把她熏得云里雾里,意志叛逃。 转至亮堂的灯下,再对视,他们都有些不自然。 顾弈刀工极好,削苹果,苹果皮完全不断。这不是最厉害的,他的优势是心理素质极好,每回展示都能发挥稳定。不像青豆,别人往她削苹果的动作上多逗留几秒,她的控制便立马失掉准星。 一个红富士,切成小丁,插上牙签,一串过程完全承袭邹榆心做派。 青豆乖巧坐在桌前,目光一会落在他肌理线条分明的小臂,一会落在餐桌上方的七彩拼面琉璃灯。 这一刻静谧淌过的时光,慢帧般一格一格,美好得像假的。 他们没提wen,随口扯了两句闲话。说话时,嘴巴好像什么禁地,根本看不得。 苹果他一口没吃,等青豆将苹果消灭至一半,他们才又亲上。身体距离拉开,双手双脚不自在,一旦距离为零,眼神交流立马流畅。 c瓣相贴,黑暗中按停的音乐又在脑海中续唱。 青豆身量低,被迫仰头。灯光照进眼睛,刺得她睫毛打颤。 不用她开口,下一秒,灯啪一声熄了。 青豆背对月光,半张脸掩暗处,留一双清目流转,换气时小声提醒:“九点四十五我要走的。” 顾弈整张脸被月光照得透亮,w后的气息吹起冷天里的团团烟云,像梦里的人。 他一点点啃噬,垂眸藏住狡黠,答应得干脆利落:“嗯。” 去掉暗房初体验的新鲜,转换阵地,“交流”温情不少。他不再势如破竹,亲一会说一会话,一点点诱时光流向不可挽回的截点。 青豆低哼:“你骑车送我。” “累了?” “有点。” “很累吗?”他问,“你今天干吗了?” 青豆喘了口气,眼波流转,仔细回忆,怎么是空白的?“忘记了。” 他声音哑得像橘子汽水的气泡,每一个拖长的字,都有啵啵的爆破感。“那就还不累。”说着,潮热的气息再次冲撞脸庞。 s润的戳印一记一记烙在她额头鼻尖脸颊眼皮c角耳侧...... 到颈窝,青豆嫌痒,偏头要躲。 顾弈拿鼻息拱拱她,再换个话题,重复循环。时而颠倒,上上下下,时而按序,轻轻重重,时而蓄势却徘徊不进,时而缠绵又猛然破关,勾得青豆呼吸困难,仿佛有人掐住她的喉咙。 青豆这么谨慎一个人,居然信了男人的鬼话。 中间,她嘀咕,好久了...... 他哑声蛊惑,明知故问,“什么好久了?” 青豆咬他c,他回搅s头,吮吸得她口中一紧,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她一次次抬眼看时间,越品越不对劲,等意识到中计,北京时间已过十一点。 这是这晚的第二件懊恼事。 时间流逝,快得吓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