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他用身体戳破了她的移情别恋的谎言。 不破不立。 破即是立。 写完她也觉得离谱,但事实就是这样,男人就是这么突然的动物。 - 青豆在机房掌握了dos系统,学习了三个月的打字。除了上课,她每天都去机房练习。那是个要穿鞋套、脱外套的无尘环境,除了键盘打字声,无人喧闹。有点像山上坐禅。 结课时,她一分钟输录速度一百个字,是十人小课的手速第二快。 学校老师知道她在学习打字,还领她去机房,让她帮着输入材料。青豆求之不得。别人捡现成的女工,她捡可以练手速的机器,两全其美。 五月,她拿着结课证书跑去找余辉之,顺带捎去的还有自己的新小说。 好吧,不算太新。她把鱼娘书生的故事串上书生进京赶考的求学主线,适当删减篇幅太多的亲热戏,将十二万字的原稿缩成三万字,最后立意拔高至爱美人不爱江山。 余辉之很热情地接下稿子,同她交流学习打字的心得。社里缺打字员,在青豆报名的次月,他们栏目的组长也说,主编有意向派个编辑去学一下打字,或者聘一个打字员。 青豆知无不言,把学习心得倾囊相授。为了练习打字,她还自己做了一次性的纸键盘,空气练习。当然,归根结底还是按时上课,课后多练习。 余辉之一边听一边翻她的新稿件,先是笑的,后来眉头越皱越高。 余老师向来和善可亲,皱眉不是个好兆头。 “风格跨度很大。”余辉之扫了她一眼,拿手指蘸了蘸湿棉花,掀开下一张打印纸。 这次青豆的小说是打印出来的。借机房的电脑,报社的机器,工工整整地同时展示两项劳动成果。 不夸张的说,电子科技不发达的95年,全中国会打字、会写小说的人,绝对是稀有动物。 青豆紧张:“嗯,是我高中写的小说,最近整合了一下。” “高中?”余辉之目光幽长,“哦?发表过?” 青豆摇头:“没有。” “那……”他顿了顿,“我怎么像是看过。” 由于文化的长期禁锢,改革开放后的地下sq文化市场隐秘庞大。表面上,大家都是朱洋洋,一脸正气,刚正不阿,私底下,也是为生理冲动和好奇折腰的动物。 这些读物四处可见。家里抽水马桶的草纸下,压着的褶皱薄本子,床垫、枕头底下,两本正经书中夹着一本出格刊物,再或者,各处农村茅坑手纸处搁着的、包着故事会封皮的奇异读物。 这东西,屡禁不绝,越禁越烈。 而鱼娘书生的故事早以“佚名”的身份,刊在了劣质书页上,爆红全国。这个故事,余辉之真的读过,可能就在哪家的厕所里,随手抄起,拦腰读了一截。笔触鲜明,爱恨纠葛,情绪强烈,明明屁事没有,写出了香艳缠绵的惊天动地。当时,他还为这些潜藏民间的艺术家暗暗叫绝,没想到,这人居然是程青豆。 她......后来写的东西,可是相当的正经。 余辉之遗憾,他们南风暂时不收古代小说。他说,如果是她写的,可以发表到其他刊物试试,但是投稿时得说明被别人匿名发表这一情况。 接着他又说了一下,北京那位编剧七月过来,到时候天气可能有点热。不过是暑假,时间比较方便,她做打字员还能拿到一笔高温补贴。 本来青豆肯定会高兴的。交了200的打字学习费用,眼见就能收到回报、学到知识。 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知晓鱼娘书生这个故事被刊在了h色读物之后,她有点懵...... 据洋洋哥哥说,地下h色读物利润巨大,比正经投稿写文赚多了。好些人偷偷发家致富,在村里盖上了大房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