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纠结的表情。 邢月没由着她看多久,便出声道: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嗯就是明清池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连晋知都看不下去,便连忙接了她的话说道:这个事情本质上应该只能让明家人知道的。 ? 明家的人情况比较复杂,或许普通人不能接受。邢月,如果知道了之后你不能接受,可以疏离阿澄,但请不要对他说太过的话。 明清池和晋知的表情都太过严肃,和平素他所见的模样差别太大,以致于令邢月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明家能复杂到什么样,但晋知的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想必明澄这一身的伤极大可能与家里有关。 可到底是有多复杂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人挨那么多刀呢? 邢月看过那些伤,他确定是刀伤,而且伤口很刻意,势必是有人想要明澄的命,才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想着,随后点了点头,好。 应是这么应了,但邢月实际上并没有想过要疏离明澄。 一个家而已,再复杂的情况能够复杂到哪里去?而且自遇见明澄开始,到六年前的突然分别,他几乎每天都在生明澄的气,如果真的会疏离他,这次明澄回来,他根本就不会和明澄多说一句话。 他表面虽然总是表现得很烦明澄,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其实从一开始就在盼着明澄回来。 明澄,很重要。 具体为什么重要,他并不清楚。但就是忍不住想起他,担心他,更想彻彻底底了解他。 邢月应了之后,晋知与明清池便将明家的情况大致和邢月讲了一下,然后又将明澄六年前忽然离开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倒是没有说起他这几道伤是怎么造成的,不过,知道了明家背后的秘密,邢月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儿。 邢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只知道自己每一步,都似踩在粘脚的泥泞中一般,重得很,也难捱得很。 他回家时邢母就坐在客厅,美妇人难得看见自家儿子丧到爆表的模样,一时也有些稀奇。 去哪儿了?怎么脸拉得就跟谁欠了你万儿八千没还似的? 邢月听见了来自母亲的调侃,但并没有心情去回应。 他现在就只觉得自己很累,需要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便真的一声不吭地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将房门反锁着准备睡一觉。 但无论他怎么睡,就是睡不着。 眼睛闭着在床上躺了三四个小时,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房间的门隔一会儿又被敲响,邢母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一遍又一遍。 可他并不想回答应声。 他想自己静一静。 明家背后是一个合理却可怖的组织,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澄小时候性子会那么孤僻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性格的问题,那根本就是他家庭的问题! 而六年前明澄悄无声息的离开,也真如他所说,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他亲爷爷派人将他绑回去的。 明清池并没有说明澄这六年间在家里到底过得怎么样,但以他那样叛逆的脾气,恐怕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也是,如果不经历点什么,恐怕他的性子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六年前他那么叛逆讨人嫌,六年后虽然说话依然没有多好听,却是不爱说话了。 邢月甚至想象不到,夜幕降临后,躲在月光霓虹照不见的地方时,应该要怎么熬过去。 邢月将自己蜷在被窝里,脑中不断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想了多久,才慢慢睡着。 睡着之前,他在想,睡醒了就去找明澄吧。 即使明清池所描述的明家是那样可怖,但他还是舍不得疏离明澄。 为什么呢? 邢月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又觉得并不现实,便将这苗头都还没冒出的想法压了回去,翻了下身,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心中的猜想,却是随着他的沉睡入了梦。 ** 明澄啊! 邢月醒来时,下意识往身旁看了看。 空空如也,床上除了他,便只有枕头和被子,没有别的人。 想起梦里的内容,邢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比较好。 他梦见自己深情款款的亲了明澄的唇 咦 辣眼睛! 邢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利索的爬起来换衣服洗漱,收拾好了才下的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