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予的声音很淡,却又坚定不移, “我不会再娶。” “……” 说这么好听干什么啊喂! - 化完妆,宁娆脚踩七公分的细高跟鞋,拎着手包看向西装革履的唐知予。 这男人无论何时都能保持镇定。在衣帽间外负手而立,气场无形而强大,压迫感极其浓烈。 “走吧,夫人。”见她走出来,唐知予微微颔首。 宁娆看着拎着大包的刘秘书,疑惑不解:“妈怎么还嘱咐我带着日常用品?” 唐知予捕捉到她称呼的“妈”,而不是“你妈”。他心情愉悦地挑起眉梢,镜片下的眼眸微深: “今晚在老家住一夜,明天早晨吃完饭再走。” “哦……” 宁娆点点头,随着他去了庄园,又乘上私人飞机。 在轻如薄纱的云层中,她离开了北城,来到了一座名为宿宁的城市。 唐家在宿宁的富豪区。山清水秀,绿植葱茏。 一幢又一幢的欧式别墅矗立在满目金黄的银杏树林中。 司机载着他们来到一座四合院前。 那些欧式建筑虽然豪华,却比不上这一座红砖灰瓦的四合院沉稳大气。 宁娆咋舌,感叹着底蕴悠久的家族就是不一样。 吱吱也好奇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从她怀里露出一个小脑袋。 在他们抱着猫咪下车后,父母的车也随之停稳。 午饭是在正房吃的。 一家人围坐在黄花梨木桌前,其乐融融吃了顿饭。 宁娆本以为唐家这个大户规矩多。没想到唐恒只是点评几句菜品,并没有给她立什么规矩。 和公婆相处了一两天,宁娆也逐渐摸清两人的性格。 陈秋美是个温柔细腻的,唐恒是个不苟言笑脾气刚硬的。 但他们都没有对她的家境指指点点,更没有电视剧里那些“拿钱让她离开儿子”的狗血桥段。 饭后,唐知予和老爹在堂屋下了一盘围棋。 说是要等下午三点再去祠堂。 宁娆对棋类不感兴趣,昏昏欲睡。 陈秋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朵朵,你先回屋歇着,我们等他俩磕完头再去祠堂。” “给老祖宗们上一炷香就好。” 宁娆直起纤软的腰肢:“妈,我不困。” “听话,好好休息,”陈秋美的语气轻柔, “知予说,你工作也是很忙的。” “是啊,朵朵去睡会儿,让知予陪我们就好。”唐恒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但满是关切。 宁娆能感受到这家人平淡的相处模式。 话少,沉稳,细水长流。 与她家截然不同,却也能在细微间窥见温暖。 … 祠堂建在唐家的西南角。里面烟火缭绕,却并没有尘土飞扬。 应该是提前打扫过,就连门槛上都没有积灰。 宁娆和陈秋美站在院子里苍劲的古树下,隐约听到男人低缓有力的誓言: “我唐知予此生定不负宁娆。” 紧接着,就是三声极为沉闷而厚实的磕头声。 咚、咚、咚。 听得宁娆心惊胆战,总觉得他脑袋得磕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