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国公进入王宫接手大局。 而他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国王被毒害的真相,晚宴的菜肴被原封不动所在地水晶厅里,所有侍从都不允许离开原位,宫廷御医们一点点地检查着菜肴、餐具、花朵、香料和各类装饰品,终于在国王的某一只盘子上发现了一点端倪。 “是颠茄……稀释了几倍,本来会在国王就寝时发作,但是鹿血加快了毒药的效果……” 御医们达成了共识。 双手拄着长剑坐在国王的位置上的公爵抬起眼皮,像一只老鹰审视着边上传菜的侍从:“那个盘子,是装什么菜的?” 侍从咽了口口水,虚弱地报告:“公爵阁下,是、是坎特伯雷大主教敬献的烤羊羔……” 挤挤挨挨站在边上的贵族们长大了嘴巴,披着红色法衣的大主教整个人都涨红了:“不是我!这绝对是栽赃!我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烤羊羔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我的手,一定是谁偷偷下了毒!我没有任何理由谋害国王陛下!” 他声嘶力竭地辩解着,一张肥胖的脸因为恐惧而布满汗珠,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一个人为自己说话,但是被他的视线抓住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谁都不愿意沾染这个可怕的罪名。 “您谋害我的侄儿、我的国王陛下……”格罗斯特公爵像是没听见他的辩解,一字一顿道,”您做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对一位世俗的君主伸出毒手,就算是最宽容的人也无法饶恕您的罪过。” “按照律法,谋害国王的人应当被世俗和上帝弃绝,处以最残酷的刑罚——” “不!我没有谋害国王!”坎特伯雷大主教还在声嘶力竭地辩解,但是公爵压根不想再听下去,眼见得他就要将那个可怕的刑罚说出口,且公爵的骑士们都已经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大主教猛地抓住了一条被他弃置一旁许久的绳索。 “不不不,等一等——我指控爱德华五世!”坎特伯雷大主教尖叫起来,“我对他的王位继承权提出异议!他的王位并不受到世俗法律和教会的保护,因此他并不能作为一个合法的国王得到律法承认!我没有谋害国王!” 偌大的水晶厅再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被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话惊呆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滑稽,像是见到了马戏团的狮子跳着踢踏舞冲了进来。 “上帝啊……”有人含糊地呻吟了一声。 格罗斯特公爵定定地看了大主教几秒,挺直了脊背:“您有什么证据?” 坎特伯雷大主教颤抖着声音,嘶哑地说:“我证明……爱德华四世与王太后伊丽莎白·内维尔结婚之前,还与另一名女性存在婚姻关系,因此他与王太后的婚姻应当被判无效,而国王……爱德华以及约克公爵理查属于私生子,不具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短暂的沉默后,格罗斯特仿佛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我是否能理解为,爱德华非法窃取了不属于他的王位,而这个王位本该属于——” “当然属于您!殿下!”坎特伯雷大主教彻底豁出去了,大声喊道。 格罗斯特公爵抚摸着剑柄,看了大主教一会儿,视线缓慢地在贵族们中间逡巡,像是雄狮在审视自己的臣民:“不能这样草率地断定事实,请高等法院召开会议吧,我记得诸位法官们似乎就在现场?” 掌控着法院的法官们当然都是伦敦顶层的贵族们,有资格出席国王的晚宴,于是就被公爵一眼包圆了。 “场地简陋,但是无损于各位的威严,请召开庭审会议,判定大主教的指控是否有效,这决定了今晚死去的将会是一个大主教,还是一位国王。” 格罗斯特公爵用那个极具威慑力的声音说道。 这是非常不符合程序的,可是当格罗斯特缓慢转动他手里那把开了刃的长剑时,所有人都把话咽下了肚子。 既然没有人反对……而最重要的当事人又昏迷不醒无法使用国王的权力终止审判…… 一场荒诞古怪的审判在水晶厅里迅速展开了,两个小时后,审判结果出炉,大主教的指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