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主人面前买下自己全家的性命和未来的仕途? “守巴黎城门的,是我以前的一个部下,他说那个箱子起码有三百磅,该死,他都没有想过来跟我说一声!” 三百磅的珠宝和金子…… 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那个野蛮人真是贪婪,珠宝的价格本来就不好估算,三百磅的珠宝金子,足够掏空一个殷实的中等贵族的全部身家。 尤其是这个价格现在已经被大多数人知道了,那之后肯定还要再上涨…… 真是多嘴!怪不得劳德什么都不告诉你! 男人们在心里暗暗腹诽,抬手碰杯,一起义愤填膺地谴责起了不够义气的劳德爵士。 而在他们虚与委蛇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一辆低调奢华的二驾马车停在了歌剧院的侧门,提着灯的歌剧院经营者弯着腰,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敦实的脚步走到他面前,视野里是一双雪白的尖头长靴,靴子上都是华丽的珠宝刺绣。 “感谢您的莅临,尊贵的陛下。”经营者将腰弯的更深了一些,使者们拉开不比正门逊色多少的侧门,恭迎这位国王入内,带着他从另一个门穿过,走进长达数百米的长廊,沿路壁灯照着墙上的镜子和绘画,明明是封闭的长廊,也明亮的如在白昼。 歌剧院占地广阔,有一千多个用途迥异的房间、超过三千扇门和数百条通往各处的暗道,据说底下还有一个面积囊括了小半个巴黎的人工湖,每过二十年,这个人工湖就要换一次水,换水的那几天,就连塞纳河都会涨流。 经营者将国王带到一处房间门口,恭恭敬敬地伸手替国王打开了门,国王的随从们首先入内仔仔细细地开始检查搜索。 看着那些侍从精细到连装饰花盆都翻过来摸了一遍,甚至将软椅的坐垫一寸寸摸索过来,检查里面有没有尖锐暗器,经营者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试图捡起一点被反复踩踏的脸面:“陛下,这是您的专属包厢,钥匙只在我手里保留,除了您驾临的时候,它是绝对不会为旁人开放的。” “爵士,很感谢您对国王的尊敬,但是我们都知道,现在有许多小人,并非怀抱着崇敬父亲的感情面对国王陛下,所以必要的警惕是不可缺少的。”和国王寸步不离的国王秘书声音不高不低地帮国王回答了对方。 爵士见国王始终不发一语,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在心里偷偷唾弃了一下国王贪生怕死的行径——明明这么怕死,还要偷偷摸摸出来看歌剧……哈!看歌剧!谁不知道他是来看谁的!好色、浪荡、愚蠢的家伙! 随从们排查完毕,就快速悄声地退出了房间,国王这才抬脚走进去。 歌剧院的包厢是半开放式的,面对舞台的那一面只立着栏杆防止人跌落,两侧依旧如正常房间一般,看不见隔壁景象,很好地保护了客人的隐私,全开放的正面却能将舞台清清楚楚地收入眼中。 一楼尚且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猩红大幕紧闭,能够容纳数百人的座位空空荡荡,金红交错的设计充满了富丽堂皇的华贵气息。 长椅面前的矮栏杆上装饰着瀑布般垂落的花枝,鲜艳丰盈的花朵挤挤挨挨地开了满地,国王弯腰随手掐下一朵开得正好的约瑟芬玫瑰捏在手中转动,视线始终落在尚未拉开的猩红幕布上。 三十岁的路易十三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有着高卢男人普遍的深刻轮廓,眼眸深蓝,一头深褐色卷发披肩,可惜他身体肥壮,一米八六的身高,体重有二百多磅,缺乏锻炼的肥肉有着比实际体重更加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红色的腰带束着他的腰,国王的每一次呼吸都给了这条可怜的腰带极大的工作压力。 但是忽略这过于惊人的体重,国王本人其实长得相当不错,他少年时期的画像还悬挂在凡尔赛宫的回廊里,那上面的少年可以说是风姿卓越,俊秀逼人。 也不知道生活给了他什么压力,竟然硬生生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国王在孔雀蓝织金包银的躺椅上躺下,秘书在他手边的小圆桌上放下一束捧了一路的浅紫色玫瑰,另有两名国王执事走进来,在桌上放下从凡尔赛宫中带出来的水晶酒器和高脚杯。 至于包厢中准备的那些昂贵饮品,则被他们顺手收走了,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爵士敢怒不敢言,等他们出去后,乖觉地离开,替国王关上了门。 路易十三扔掉手里的约瑟芬玫瑰,用粗壮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桌上淡紫色的花朵,对身后站立的秘书说:“亲爱的弗朗西斯,你也坐下吧,他们排的这一出《莎乐美》绝对是今年的经典之作。” 拥有着绝世美貌的莎乐美公主艰难地周旋在别有所图的继父希律王和无数爱慕者中间,维持着身为贞女的尊严,直到希律王撕下了慈父的假面,向她吐露悖德的爱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