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是非常不希望看到公司里的编剧,和公司里的演员走在一起的。 她也有点厌烦了领导一直对着她的恋情指手画脚,认真思考后,微笑却透着几分倔气道: “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尽量配合保护公司的利益。跟李沐阳走在一起,不是我一时冲动,我进行了非常长的思考,也做好了应对各种状况的准备。我不会轻易开始一段恋情,但既然接受了,就会绝对认真。” “……”周司令吃惊于陶筝语气的庄重,他凝着她的脸,忽然意识到她跟自己往常接触的那些隔三差五换情人、喜欢追求刺激、动不动就把关系搞的乌烟瘴气的人是不一样的。 她要的是真诚的长长久久的亲密关系。 希望李沐阳也对得起她这份认真吧,别到时候陶筝受了伤,情绪低糜影响创作。 他呼一口气,果真不再纠缠于她和李沐阳的事,开始反复盯时间,专注担心起张褒的状况来。 张褒的丈夫也是派胜的演员……这事儿真是让人心里不安生。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张褒家别墅门前,但也已经过了24分钟。 车一停,周司令就冲下车。 在某些时候,这个商人一身铜臭,没有任何人情味。但偶尔还是会冒出些令人动容的面目,比如此刻。 奔进别墅后,周司令一看到瘫在沙发上面色惨白的张褒,二话不说就弯腰去抱人。顾不得自己贵重西装和白衬衫被鲜血等秽物弄脏,一边喊着让陶筝帮带上羽绒服和一应证件,一边往外跑。 陶筝跟虚弱的倚墙站在边上的小保姆交代几句,让其照顾好张褒母亲,便拎着大包小包跟跑出去。 汽车又载着张褒朝最近的三甲医院疾驰,路上哪怕张褒被裹的很严实,仍一直颤抖。 陶筝想起张褒家里那满地饰品、玻璃碎片,和倾倒的家具,猜到在张褒流产前,只怕有一场巨大的家庭战争爆发。 真令人心惊。 到了医院,周司令抱着张褒,陶筝则跟着办手续打杂。 等紧急状况处理结束,张褒安稳的躺在病房里吊水,已经是2个小时以后了。 鬼门关里跑一圈儿,张褒面如死灰,虽然醒着,但盯紧天花板一个字不说,仿佛一具不瞑目的尸体。 周司令出去抽烟,陶筝坐在床边,把刚才下单,才送到的鲜花插好在花瓶里,放在床头。 白开水的烟气混着花香弥漫在房间里,让这白森森冷冰冰的房间气氛好了一点点。 陶筝揉着额角,舒一口气。 张褒忽然开了口:“我这一辈子,都在假装。” 她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却一字一顿将话说的很清楚。 “……”陶筝抬头,见张褒仍盯着天花板,也不知是跟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便没开腔。 空气再次沉默,又过了好半晌,张褒忽然转头看向陶筝,语气凉凉道: “那么努力想要维持的假象……却还是晚节不保。所有遮掩被扯掉,撕的可真碎……” 陶筝微微皱眉,“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要是有胃口,就吃点流质食物。我给你点的粥还温着,你要吃些吗?” 张褒仍盯着她,没接腔,反而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道: “露出里面的烂肉蛆虫……最狼狈的样子,给竞争对手围观欣赏。” 听着这些话,陶筝本该生气,却并没有。 兔死狐悲,女人们想幸福,太难了。 “孩子虽然没留住,但没有伤到身体,想生的话还能生。你好好养病吧。”陶筝看了眼时间,“你妈妈喝了糖水已经恢复过来了,小保姆正陪着一起赶来医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