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人禀报说,这三人破坏了庄子上许多果树,果园里一片狼藉。 这三个人悠然一个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见他们被人压着还叫嚣着,一脸凶相,不自觉看向裴太傅,轻微挑眉,意思在说,这种货色也能进来。 打了人还不算,还破坏果园,偷吃果子就算了,如今把果树毁了。 她的书院何时成收垃圾的地方了? 悠然收程二公子几人,是觉得那些人没坏透,还可以拯救,再看看眼前这三个,骂骂咧咧,对人没有一丝尊重。 裴太傅见悠然脸色难看,给身旁的随从使个眼色,随从会意,走到三个人身边,一人先赏了一巴掌,又问他们今早可打了人。 一个略微胖点的人,被打了,还骂随从,说他是下人,竟敢打他,迟早要弄死他。 悠然彻底怒了:“开除吧,这种人不适合在这里。让他们家人把他们领走。”然后再说说打人的事。 若那些人不给她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 那人听见悠然的话,抬头望去,见是悠然,吓得不敢吱声了,仍梗着脖子问,找他们何事,他们只是逃课,并没有做其他事。 此时此刻,他们还不知被打的人是谁呢。 悠然都发话了,裴太傅只能命人去办了。 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些事只能明日再处理了。悠然和颜三郎准备回去。 她回去前,还做了一个决定,日后书院封闭,没事不准学生们出去,若是不愿意留下,可以离开。 裴太傅又问悠然:“这三个学生怎么赔偿。” “毁树要陪,打了人更要陪,不仅要陪,还要给个说法。”悠然也知裴太傅不愿意应付这些琐事,又道,“让他们的家长带着人去公主府吧。” 她要亲自过问这件事。 这三家有罗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兵部侍郎家的小儿子,好像是姓孙。一个是太妃的娘家侄孙,姓邱,在家颇为得宠。最后一个是两人的跟班,父亲官职不高,是个五品的官职,姓王。 其余悠然没记住,也不想记住。 孩子在书院闯祸,还被裴太傅关了起来,三家人的反应也不同,有人觉得裴太傅小题大做,不就打了个人,赔一些银钱将人打发了就是。 有人则战战兢兢,觉得自家孩子不能在书院呆了,他们费尽心思,走动关系,花了不少钱财和心思,为的就是让孩子进书院,学到东西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结交人脉。 他们可听说了,这书院是悠然公主开了,为了教导汴京不成才的子弟,官宦人家的孩子为何不成才,还不是长辈过于溺爱,不指望儿孙出息,凡是这样的人家,那个不是大家族出来的。 如今孩子们在书院惹了祸,他们不担心才怪。 次日清晨,悠然刚吃了饭,门房的人来报,孙家,邱家来人了,想见悠然。 悠然点头,命人把这两家请到偏厅去,还特意嘱咐,茶水也不要上,让他们等着就是,等得了空再去见他们。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没茶没水的,邱家人和孙家人都有些急了。这次来的是当家主母,邱夫人和孙夫人。 因为孩子关系好,两人的关系也不错了。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悠然,两人着实急了,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 “你说公主到底何意啊,不就是打了个人,给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开口说话的是邱夫人,她背后是太妃,就算闽王被圈禁,还有个太妃在,邱家并未受到连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