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深,要想得更多。 陈怀回过神,看向裴恒昭,费力地做了个揖手礼,十分坦荡地说:“在这里先跟你陪个不是,我跟了你几天,也打听了不少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管我是何想法,都不算光明磊落。” 主要是陈怀怕以后他得知了此事,两人又已经成亲,到时候还因为这个闹生分,那不是害人。 他以为裴恒昭会动怒,可是却没有,只是很平静地问他,“然后呢?” 这个还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每天都在太学,又没有干任何不好的事情,连勾栏瓦舍都未曾去过,并不怕人打听。 身正不怕影子斜。 更何况,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陈怀觉得眼前人的心思很难猜,并不按照寻常路来,他摊手,“如果要谈你在太学里白天读书,晚上还要伏案,每天都在里头没出门,那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若是谈到,你曾有一日出门,站在食店外头良久的事情,那可就值得大说特说了。” “行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也不会计较,你不用再往下说了,就此打住。” 裴恒昭打断了他的话,这事要是再说下去,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没什么好聊的。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陈怀倒是有心接着说下去,还是换了个话题,喝了一杯茶后,隐晦地说道:“你也莫怪,我听得一句古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裴恒昭默默点头,从知道陈怀定亲开始,他心里就明白了此间关系,世上父母大多这般,无可指摘。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这件事我会帮你美言的,但你可尽快说明才是”,陈怀压低声音,“毕竟我姨母手里还有不少人选,一个不成就再换。 况且我是觉得,双方既然彼此都有意,又有些知根知底,何必在此事上拖延,你说对吧?给你支个招,我表弟后日的生辰,正值谷雨,你看是否赏个脸,我也好帮你们先口头促成此事,至于如何商议,那就是你和我姑母姑父的事情了。 当然,最要紧的就是我表妹的态度,我们家从来不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你看如何?” 陈怀也就是面对救命恩人才有这么好心,旁人他哪里会这般尽心尽力,才不会管别人死活。 “如此草率?怎么也得我娘从杭城赶过来,亲自商议此事才对。” 裴恒昭哪怕再想快一步,也不能这样直接自己上门谈,这一点都不郑重,他做不出来。 更何况这信才刚寄出去,想要等人过来,也没有那么快。 “懂什么叫口头商定吗?实话跟你直说,我姑母打算的就是榜前约婿,并不是正经定亲,你要是定亲自己一个人上门,看她会不会把你给赶出去。若是你觉得可行,就那天过来。” 陈怀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随后开始吃菜,辛辛苦苦准备的菜都要冷掉了。 留下裴恒昭心不在焉地夹着菜,榜前约婿,好像并无不可。 只是得好好想想,那日该怎么说。 楼下的祝陈愿忙活着食店里的事情,不知道两人在楼上聊什么,就看见两人下来后,还不等裴恒昭说话告辞,陈怀直接将他推到门外,一关门了事。 转过身回来一笑,“表妹,这不是裴郎君急着走,我做好事给他送出去。” 心里想的却是,解气了。 祝陈愿白了他一眼,默默回到食店里,最后打烊的时候,只有她和陈怀一起回去。 祝程勉最近都是跟着祝清和在书铺里念书写大字,并不来食店里。 “表妹,你看我这么大老远过来,是不是得给我也烧一桌好菜,在外面替别人忙碌,风餐露宿,偏偏正主还不知道,哎,表妹,祝陈愿!你给我走慢一点,不烧就算了,你走那么快干嘛,不知道你表哥身上有伤吗??” 陈怀眼见祝陈愿越走越快,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小丫头脾气还挺大的。 “行了,别喊了,明天中午给你做顿家宴,正好我阿娘她休沐。” 祝陈愿属实不耐烦听他讲一堆话。 “这还差不多,小没良心的。” 陈怀念叨了一句,等之后他们两个要是成婚,送他一份大礼不为过吧,在海上翻船都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