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追着月落,一路前行,来到了大禹山的一处阴坡。月落剑忽然停了下来,剑尖指地,悬停在半空——这意味着邪祟就在这附近了,无法再缩小范围。 此时黄昏已过,天色渐暗。山中渐渐升起了雾气,万籁俱寂,远方隐约出现了一些微弱的灯光。 穿过白雾,走近了一些,他们看见了一条稀稀落落的村子。燐灯鬼火,不闻犬吠,静得出奇。 周围都是荒野密林。【心鬼祸】这个任务是初级难度,一定会有一个指向性很强的目的地,左看右看,都只可能是这条村子了——那邪物要么现在就藏在村子里,要么,就是在村子里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 不管是哪个可能,都绕不开“进村子”这一步。 这时,谢持风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微晃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嗯?哦。 桑洱懵了一秒,瞬间了然——这是炙情那时缓时发的副作用来了。 但她佯装不知,满脸担忧地扑了上去:“持风,你怎么了,难道是昨晚没休息好,灵力又不稳了?” 谢持风脸上血色褪尽,深吸一口气,忍着眩晕,道:“没事。” 说着,他就想将自己的手臂从桑洱的怀里抽出来。 “你别乱动了,我扶你吧。你看你,一个人连站都站不稳。”桑洱将两人的剑都放入了乾坤袋,再将乾坤袋塞入袖子,空出了手,准备去扶人。 就在这时,树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似乎是有人藏在后面,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桑洱蓦地抬头,扬声道:“谁?出来!” 半晌,树后才冒出了一个怯生生的脑袋。 那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背着一大筐柴枝,眼睛在桑洱和谢持风身上一转:“你们……你们是迷路了吗?” 半小时后。 桑洱将谢持风扶到了村头的一个房间里,让他躺在床上。 刚才的小姑娘就是这条村子里的村民,瞧见桑洱两人这么晚了还在树林里,似乎以为他们是迷路的人,就将他们带回了家。 小姑娘称家里只有一兄一父,还有一个空房间可以借给两人。 谢持风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一个地方休息,躺在床上总比躺在四面漏风的野外要好。况且他们本来就想进村子。故而,桑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道谢以后,将柴门关上,落了锁。 狭小简陋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谢持风。 桑洱吁了口气,有点儿烦恼。 横看竖看,这里都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两张凳子。谢持风都这个样子了,她总不可能抢了病号的床来用。 难道说,今晚她又得打坐守夜了? 这时,桑洱的脑海里,突然弹出了一段新的原文剧情—— 【谢持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身体冷得像个死人,虚弱地倒在床上,任谁都能看出他很不舒服。 但桑洱不是那么想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昨晚的事没有进行到最后,这么快又来了一个好机会,这次绝不能错过。 桑洱兴奋地拴上了门,转过身,终于原形毕露,当着谢持风的面,开始脱衣服。 谢持风意识到了不对,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桑洱脱得只剩下一件,还故意放慢了抛开衣服的动作,展示自己的身材曲线,暧昧地反问:“哼,我都脱衣服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谢持风脸色苍白,厉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