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持风犹豫了一下,居然点了头,说可以试试。 桑洱与在场的蒲正初都大为惊奇。箐遥真人得知此事后,也很赞成。于是,蒲正初作为主办人,召了亲近的门生,打算在谢持风生辰当晚在赤霞峰上庆祝一番。 由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生日会,谢持风身边的舔狗又很多,大家都卯着劲儿地想送什么礼物。有人还特意来找桑洱,拐弯抹角地打听谢持风的喜好。 但最后没人问得到答案。 因为桑洱今年没有特殊计划。 去年,她斥重金订的腰带从来不见谢持风用过。虽然在后来,轮到她生日时,谢持风也礼尚往来地回送了她一点东西。但桑洱还是觉得最初的那条腰带有点浪费。 在买股文里,男主是绝对看不上对自己有企图的炮灰送的礼物的。 桑洱担心自己被炮灰滤镜连累,切不中谢持风的喜好。于是,干脆懒得想了,决定和几个同伴aa制,一起凑了一份罕见的灵石礼物给谢持风。 . 转眼,就到了谢持风生日那天。 天色暗下来后,赤霞峰的一个侧殿里,热闹非凡,满桌佳肴与罕见美酒。 据说蒲正初是一个酿酒好手,今夜的酒都是他亲手酿制的,还埋在了桃花树下数年,今天特意拆了封。 今晚受邀而来的也就几十人,大多数是和谢持风有交集的赤霞峰弟子。 在场没有规定座位,大家可以随意坐。 桑洱绕了一圈,选了最末一桌坐下。 今晚,谢持风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个。他面容秀丽,身姿如玉,一袭雪白新衣,束三指宽的佛头青色腰带。 许多仰慕他的门生都簇拥了上来,和他说话。谢持风的视线却偶尔会飘向远处的桑洱。 去年,桑洱提早三天就送他礼物了。 但出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谢持风从没用过这条腰带,只将它塞在了积灰的书架一角。 今年,从生辰几天开始,谢持风每次出入洞府,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一停,巡逻时,也尽量不拖延时间。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笃定桑洱会来。 结果,三天过去了,什么也没等到。 桑洱没有来,也没有了礼物。 谢持风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腰带,冷淡的眸光里,涌出了几不可察的惘然。 比起桑洱,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在来生日宴之前,他对着镜子穿衣裳,佩戴腰带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桑洱会不会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束那条腰带,被泼了冷水,所以,才没有任何表示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等反应过来时,谢持风已经束上了桑洱送的腰带。 他一眼不错地盯着镜子,在心里猜测桑洱看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高兴,眼睛也亮起来吧? 结果谢持风料错了。 桑洱本身就不太分得清这些花纹,再加上,时隔一整年,她又先入为主地认定男主绝对不可能用炮灰送的腰带。所以,哪怕谢持风在她面前走过好几次了,桑洱也没认出那是她去年挑选的腰带,故而,不见触动之色,只顾着欢快地吃。 到了宴席最后,谢持风周身的气息越发冷硬。 尤其是,他终于发现桑洱的名字藏在了一份合送的礼物名单里。 从精挑细选的专属礼物,变成了与别人凑份的。 并非因为二者有价值之差,谢持风从不介意这些。 让他感到躁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