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风本来就是昭阳宗里的风云人物,平时连一顿饭多吃了一个包子也会有人传,更别说谈恋爱的事。不过大家也不是特别震惊,毕竟桑洱也舔了他这么久了,再加上郎千夜事件,大家都觉得他俩是患难见真情,水到渠成了。还有不少人对桑洱真的舔到了高岭之花这件事表示了惊叹。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舔狗舔到最后,果然能应有尽有。 所以,连小弟子们都知道要起哄了。 被他们调侃,谢持风也没有不高兴,摸了摸一个才到自己腿的孩子的头,轻声问:“你们师姐呢?” 一个嘴快的小弟子说:“师姐在里面!” “谢谢。” 谢持风就往里走去,看见在丹药房深处,一个大铜炉旁,桑洱正趴在了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忽然身后一片阴影覆上。桑洱一惊,已经被一双手臂困在了桌子前。一回头,就撞上了谢持风的胸膛:“持风,你怎么来了?” 谢持风盯着她,开口:“你是不是在躲我?” 桑洱被戳中心事,心虚地否认:“没有啊!” 一边心想:她有躲得很明显吗?总不能说是你亲我亲得太凶所以我吓跑了吧…… 谢持风不信任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没有躲你。” 谢持风垂下了眼,明明是一张清清冷冷的美人脸,这个模样,竟显得有几分委屈,低声问:“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的吗?” 他也不想这么缠人,可他控制不了。 明明桑洱已经是他的了。 但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仍有隐隐约约的不安,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没有抓牢桑洱。 有时,梦里还会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醒来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只记得梦里的桑洱在和他渐行渐远,而他却找不出原因。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噩梦。桑洱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可那种不见面就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浓。他恨不得将桑洱揣在自己的腰带上,到哪里都带着她。 如果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办法在她身上盖个戳就好了。 譬如……成亲。 神差鬼使地,他冒出了这个念头,一顿,心脏开始砰然直跳。 那厢,桑洱不知道自己的便当的苗头近了,心软了一下,说:“我没有不想你啊,只是这里有点忙……” 谢持风忽然低头,有些凶地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隔着几排书架,外面就是在说话的小弟子们,桑洱惊愕于他的大胆,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抵上了桌子,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红着脸被亲。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桑洱才赶紧和他分开。 下一瞬,几个小弟子就钻了进来,还拉着一个哭红了眼的小豆丁,叽叽喳喳地道:“桑师姐!阿荣哭鼻子啦!” “阿荣弄丢了他娘上次给的压祟钱!” 在这个世界,压祟钱未必要等过年时给,常与邪祟打交道的仙门,大人会给小孩压祟钱傍身,求个吉利。桑洱弯腰,摸了摸那小孩的头:“乖,别哭啊,我给你补一个就是了。” 只是一摸腰,钱袋找不到了。 这时,谢持风递出了钱袋,给她解了围。他的模样和平时看似没什么不同,只是眼尾微红,唇瓣也红,有几分餍足的模样,语气也难得温和:“给。” 小弟子们开始还不敢接。桑洱在旁边笑嘻嘻地起哄:“拿吧,谢师兄可有钱了。压祟钱见者有份。” 几个小孩欢天喜地围着钱袋,打打闹闹。一不小心,不知谁被绊了一下,那小老虎钱袋在空中那飞出了一条抛物线,将要落进旁边一个燃烧正旺的炭炉。桑洱大惊,想也不想就飞扑上前,猛地伸手去抓它。好险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