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哭声和惨叫声,再加上时不时有人在那里失踪。所以,才会建了一座寺庙来镇压底下的东西。为此,清静寺里的禁制、驱邪符数不胜数。真不知道卞夫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过去……” 桑洱佯装听不懂,暗地里,心绪却在快速转动。 难道说,原文的两个小妾出于好奇,或者是不小心解开了禁制,放出了某些东西,才会被邪祟害死了? 桑洱:“……” 如果boss真的是清静寺下的邪祟,那完蛋了。因为她作为“靶子”的吸引力,可比那两个小妾要大得多,危险也不止翻一倍。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一只指尖染了蔻丹、素白的手掀了起来。 尉迟兰廷弯腰,钻进了马车。 今天要去佛寺,他换了一身暗青的女子裙裳,黑发绾起,目深唇红,懒懒一笑:“早啊,嫂嫂。” 桑洱怔住了。 冬梅惊呼:“二小姐?” 这些马车并没有安排谁和谁坐一辆。为了不太逼仄,默认是三人一辆。卞夫人身边的空位早已被薛绦和张嬷嬷牢牢占据,余下的人就随机搭配。 “路上我想清静一些,那边太吵了。”尉迟兰廷微微一笑:“和嫂嫂坐一辆车,嫂嫂不介意吧?” 这可真是,困难来了,天降大血包。 桑洱怎么可能和他靠在一起,高兴地拍了拍自己旁边。 马车外站着那个叫绮语的侍女,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一起上来。 尉迟兰廷看了她一眼,说:“你另寻一辆车跟着。” 绮语低头,说:“是。” 人已到齐。一行低调华丽的马车平稳地向前出发了。 清静寺坐落在姑苏城郊的信天山上。马车得走上大半天。 为了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桑洱今天卯时就被叫起床了,没睡够,额头隐隐抽痛。摇摇晃晃的车厢,本来就容易致困。桑洱的眼皮不知不觉就黏上了,头歪到了旁边那人的肩上。 似乎不是冬梅那瘦巴巴的肩。 比她的肩膀更高,更宽厚,靠着舒服多了。 尉迟兰廷正在闭目养神,忽然肩上一重,睁目瞥下去。一张睡得毫无防备的小脸映入眼帘,睫毛微微颤动,比小扇子还浓密。 冬梅坐在门边,见状,想爬过去,将桑洱的头拨回来。但她刚一动,尉迟兰廷就抬目,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冬梅呆了呆,才坐了回去。 听说,尉迟家的大公子和二小姐的关系,一直有几分微妙。她家少夫人和二小姐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好的? 及至傍晚,桑洱被冬梅叫醒,发现他们已经到清静寺了。 前方的山林中,伫立着一座白墙黑瓦、幽静肃穆的佛寺。秋云高阔,绿叶阴浓,梵宇崇闳,水池清浅。女眷们在马车上坐了大半天,都快坐吐了,一下地,呼吸到林间的新鲜空气,俱是心旷神怡,纷纷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清静寺里是清一色的尼姑。香客不限男女。若要入住,则只接受女眷。 一个法号为净竹的老尼,带着几个年轻的尼姑在门外等着。与他们寒暄了一通后,老尼便带他们入寺,说休息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桑洱睡了一路,此时精神正好,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这个世道,除仙道外的教派,都已走向没落。人去楼空、屋宇破败是常事。清静寺的香火也很惨淡,寥无人烟。但几个尼姑的衣着打扮、通身派头,也很不俗,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可以维持住这样的局面,肯定与卞夫人有关。 她那么有钱,给清静寺定期修缮、养着一群尼姑,毫不费力。 寺内种了几株参天大树。树叶被秋染成了金色,黄叶落了满地,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方才路上还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