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在我的床上,就要听我的话,不是么?” 桑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穿着脏袜子占人的被窝……也确实是没底气。 桑洱居然有点被他的逻辑说服了。 只是,尉迟兰廷为什么会愿意给她暖脚? 桑洱沉思了片刻。 自己现在是尉迟兰廷的移动解药。或许,尉迟兰廷只是不希望她冻病,让锁魂钉的事出现岔子而已。 男主对炮灰能有什么私心呢?尉迟兰廷肯定不是在故意欺负她,或者逞他的私欲。 搓了一会儿,桑洱的双脚终于暖回来了,她赶紧一缩,卷起了被子。 “桑桑。”尉迟兰廷却不让她睡觉,叫了她的名字后,停顿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思索:“你如今的身子,可有不舒服?除了特别容易冷以外。” 桑洱心说我有也不能告诉你啊,嘴上道:“没有呀。” 尉迟兰廷又不说话了,默默想着什么。 桑洱在被子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还是觉得痒痒的,转过身去,缩成了虾子。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后方的尉迟兰廷闷哼了一声,床铺也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桑洱一下子来了精神。 来了! 这剧情也加载得太慢了,居然晚了这么多。 桑洱爬起来,看见枕旁有一根束发用的簪子,果断用它的顶端划了一下指尖,驾轻就熟地将那染血的指尖递了过去,诚挚地说:“给你。” 尉迟兰廷乌发遮面,神态略有几分扭曲,仿佛被她指尖涌出的鲜血吸引了,慢慢地抓住她的手,咬住了指头,吮吸着鲜血。 指尖血正在涌出,好像也有一部分生命在从身体里溜走。 桑洱的脑海里轰然一响。 正如系统所说,每次喂血时,她都有可能窥见尉迟兰廷的一些记忆。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 阴郁的青色天空,淅淅沥沥的雨天。一座陌生宅邸的房间里,敞开着门,里头有两个身影,一躺一坐。 是方彦和尉迟兰廷。 二人都比如今要小得多。尉迟兰廷约莫只有十三四岁,骨架还没发育起来,身形清瘦,眉宇疏冷也艳丽,就像真正的漂亮女孩,让人移不开眼。 大概,这座没见过的宅子,是两个少年的一个秘密的见面地点。或者是方彦的家。 方彦受了伤,正在“嘶嘶”地抽气。一个很吓人的伤口从他的额角横拉到颊边。 尉迟兰廷给他撒了点伤药:“尉迟邕又派你去做什么了?” “不是重要的事,他现在还不相信我。”方彦皱眉:“我这伤口是不是很大?” “怎么?” 方彦居然认真地说:“我不想毁容。” 正常人有那么大的伤口,自然是会毁容的。此时的方彦,刚接近尉迟邕,还没成为对方的心腹。即使受了伤,也没法拿到尉迟家最好的伤药。每一次,都是尉迟兰廷偷偷给了他救命的东西,包括这一次的金疮药。 尉迟兰廷无声捏紧了手中的布巾,片晌后,松开手,将它扔回了染血的水盆里,看向雨幕,淡淡道:“毁容又何妨,总比当一个剑也拿不了的废人好。” 桑洱听到这里,总算猜出时间线了——估计,这时候的尉迟兰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