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系统:“……” 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桑洱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各项数据。这一看,她就惊讶地发现,裴渡对她的好感度提高了30点,现在是负20。 桑洱:“!” 虽说最终结果依然是负数,但这已经是一个大进展了。至少,这代表了裴渡对她的观感,已经从“极其讨厌”飞跃到“没那么讨厌”了吧。 糖衣炮弹果然永不过时。送礼物就是刷好感的第一利器。 这么想着的时候,桑洱的腹部传出了一阵“咕”的空鸣声。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胃部竟隐隐有点不适。桑洱以手掌抵住那儿,按了按,莫名地就想起了尉迟兰廷。 当时,尉迟兰廷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地叫醒她,让她吃早餐,像是闹钟成了精。如果桑洱贪睡耍赖不肯起床,尉迟兰廷还会直接上手,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 现在,桑洱穿进了三号马甲的身体里,成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周围已经没人敢这样管着她了。 有了对比后,才发现,那个时候,尉迟兰廷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所有看似专横的管束,其实都是落到细微处的关心。 至少,那时候桑洱的胃没疼过。 桑洱揉了揉腹部,洗漱以后,朝正厅走去。远远地看见厅外的走廊中,裴渡正蹲在地上逗她的狗玩。 这条叫松松的松狮犬,明明是活泼亲人的性子,遇见谁都会摇尾巴。可第一天见到裴渡时,它就一反常态地朝他龇了牙,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按理说不应该。裴渡长得好看,年纪小,嘴巴又甜,相处了一段时日,府中的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挺不错的。只有松松依然不乐意见到他。 如今,松松趴在地上,被裴渡蹂躏着屁股上的软肉,挣脱不了,只能耷拉着狗狗眼,忍受着对方的骚扰。 “你就别折腾它了。”桑洱那带着无奈笑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松松听见了救星的声音,“嗷呜”一声,猛地从裴渡手下窜出,扑到了桑洱的膝前。 桑洱弯腰,揉了揉它蓬松的毛。 人总是太容易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于常被表象迷惑。对危险的直觉,还不如一条狗灵敏。 桑洱记得,在原文里,裴渡在报复完董邵离及其血亲之后,为了根绝麻烦,可是丧心病狂得连一个秦家的仆从,不,更确切地说,是连一条狗都没放过的——即使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 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裴渡笑嘻嘻地说:“姐姐,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有折腾它,只是在和它玩耍,培养感情。” 松松扭着屁股跑了。桑洱直起身,一抬眼,就怔住了。 皆因裴渡的额头上,多出了一道纤细的红色抹额,其中间穿过了一枚淡色美玉,恰好挡住了黥在肌肤上的字。 碎发丝丝分明,拂过玉石,投下了细碎的光影。 桑洱:“?” 这不就是她昨晚送给裴渡的礼物? 桑洱之所以给这块玉编了红绳,不光是为了送礼好看,其实也抱了一点私心——虽然原文说过裴渡不会用这块玉,但世事无绝对,难保剧情在未来会不会出现偏差。所以,桑洱特意把它做成了项链。 这样的话,即使裴渡某一天心血来潮,将它戴上,玉坠也会被衣服挡住,不会被外人看见。 本想着万无一失了,哪知道,裴渡居然把它用作了抹额,还束在了那么张扬又招摇的位置。 不过,桑洱不得不承认,裴渡这种相貌,非常适合这样略带异域风情的抹额。非但不会显得奇怪,还衬得他肤色更白,眉眼更深邃。 唉,算了,随便他吧。这小变态的疑心很重,越是不让他做这做那,他反而越会揪着不放,探究起这块玉的来历。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因为昨晚的长寿面里加了东西,桑洱吞咽时,暗暗地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