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人发泄。 感情本来就是善变又虚无缥缈的东西。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相识不久、感情不深的两个人。为什么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这人却愿意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为他争取时间? 真是笨得不可理喻。 桑洱还以为裴渡准备夸她,但等了半天,裴渡都没说完后半句话。只是嘟囔了一句:“算了,你当我没说过。” 安静了一会儿,裴渡的手指忽然被人拉了拉。 拉的是尾指。 裴渡瞥了过去,桑洱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像小孩儿在提要求:“我有点饿了,还口渴了。” 正好,桌子上有茶具,还放了荔枝。 裴渡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将放着荔枝的瓷碟拿了过来,坐在床边,开始剥荔枝壳。 他的手指修长而漂亮,动作利落,“啪”地一下,雪白晶莹的果肉就被剥出来了。 这串荔枝还挺沉的,裴渡剥完一颗,有些纳罕,左手二指拎着荔枝梗,提到空中转了一圈,想看看大概有多少颗。同时,将果肉放在干净的右手掌心上,头也没抬地递了过去:“喏,先吃这个吧。” 裴渡以为桑洱会用手拿走。不料,片刻后,手心却传来了软而暖的触感。 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身体,裴渡猛地瞥去。只见桑洱小心地捧着热茶,似乎空不出手来。恰好,他的手递到了她下巴处,她就直接低下头,就着他的手,自然地叼起了那颗果肉。 饶是再讨厌姓秦的,裴渡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不赖。此刻,她那张饱满精致的唇还残留着一个牙印。溢出的血已经凝固,红肿却未消,有种仿佛被人凌虐过的美。 轻轻摩挲过他的掌心,像是落下了一个亲昵而麻酥酥的吻。 这一刹那,齿间仿佛忆起了某种柔软而刺激的触感。裴渡心头微跳,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霍然起立,硬邦邦地说:“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吃。” 目送着裴渡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桑洱心道他应该是觉得一颗颗地剥荔枝太麻烦了吧,她也能理解。 系统:“叮!【裴渡好感度】上涨,实时总值:30。” 桑洱:“……!” 好感度居然一下子涨了那么多。这应该是整个副本的综合叠加吧? 裴渡可真是口不对心,嘴上没有夸她,其实心里还是很认可她的机智表现的吧。 谢天谢地,好感度总算摆脱了负数诅咒,这也意味着【画皮美人】的副本结束后,不会再有各种坑爹的惩罚降下了。 睡了一觉,又吃了裴渡从厨房弄来的点心,灵力也归了位。桑洱调息了半个时辰,感觉舒服多了。 本次副本里,boss已被剿灭,人证物证俱在。周涧春的嫌疑终于能被洗脱了。 叶泰河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闯了祸,险些害得大家团灭。所以,他主动留了下来,出面处理后续的麻烦,还送了桑洱很多珍贵的炼丹材料赔罪。 得知桑洱与裴渡是骑马来的,叶泰河还花钱雇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送他们回去。 桑洱:“……”她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行事那么莽也没有被人打死了。别人是负荆请罪,他是负金请罪。这一招用得如此炉火纯青,之前肯定没少用金钱去抚平别人的怒气吧。 正好,桑洱只想打怪,不想处理烂摊子,就爽快地卸下了担子,且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所有的礼物。 回程在即,裴渡随着叶泰河去了选马车。桑洱懒得去了,坐在了常府门前的石狮子旁等待。 午时,天色很阴沉。没多久,雨又滴滴答答地下了起来。桑洱连忙起身,站到了最上面的台阶处。一只蜗牛在地上爬过,桑洱见状,抬起鞋尖,轻轻地踢走了一块挡它路的小石子。 这时,桑洱忽然感觉到了异样的响动,远眺长街的尽头,就看到了一路人马,正在扬鞭策马赶来。那旗帜上纹绣的,竟是秦家的家纹。 怎么回事,秦跃不是已经把周涧春的小厮赶出来了,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么?居然这么快就派了门生过来? 这行人马在石狮子前勒住了缰绳,都是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