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也只有三个肚子,哪里吃得完啊。” 叶泰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片刻后,菜肴就端上来了。桑洱低头尝了一口,眼前一亮——这里的面条筋道十足,焖肉入味多汁,果然好吃。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叶泰河把一碟小菜也放到她面前,推介道:“也尝尝这个。” 桑洱点头,隔着白色的蒸汽,忽然瞥见街对面,有个蓬头垢面、发丝花白的女人,正蹲在一个蒸馒头的摊子前。馒头摊的老板似乎被她盯得受不了,递了几个馒头过去。 女人拿了吃的,就慢吞吞地走了。 叶泰河顺着桑洱的目光看去,就了然道:“哦,那是闫姑,也是我们这边的名人了。” “名人?” “嗯,她姓闫,所有家人都不在了,只留了她一人在世上。她就疯了。”叶泰河摇了摇头,叹道:“有人可怜她孤寡一人,就想收留她在食肆里做帮工,擦擦桌子算算账什么的。但闫姑不领情,陌生人靠近她,还会被她吐一口唾沫星子。久而久之,就没人管她了。也是一个可怜人。” 桑洱望着闫姑的背影:“原来是这样。” 这位闫姑,应该不是普通npc。因为,在她出现时,裴渡的进度条突然有了变化,减了20点。 闫姑和主线剧情,会有什么关系呢? 当着叶泰河的面,桑洱没有说什么。等入夜后,和他挥别后,桑洱独自回到了城南一带,希望能找到闫姑,找了一圈却无果。 路过中午的面馆,它还没打烊,桑洱闻着面的香气,馋虫竟又被勾动了,就打算吃个夜宵再回去。 热乎乎的一碗面很快上了桌。桑洱拎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吹了吹热气,忽然感觉到有人在靠近。 一抬头,桑洱就看见了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妇人,赤着双脚,蹲在桌子前。她肤色黝黑,面容沾了不少油腻腻的污垢,枯槁的银发乱糟糟地捆成一束。正是中午出现过的闫姑。 桑洱:“!”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得先稳住闫姑,才能知道进度条怎么回事,桑洱小心地放下了筷子,用最温和的声音说:“你是不是饿了呀?” 闫姑不语,警惕地看着她。 桑洱回头,招了招手,打算让掌柜多加一碗面。谁知,在她侧开眼的一刹,闫姑冷不丁地扑上来,将她桌子上的钱袋一夺,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桑洱:“?!” 卧槽,叶泰河不是说闫姑只问人要东西吃的吗?怎么还抢钱呢? 桑洱一拍桌,站了起来:“站住!” 这一带屋舍低矮,狭路曲折。闫姑显然很熟悉环境,没穿鞋也跑得飞快。好在,桑洱带了佩剑,御剑追得很快,眼珠子看着闫姑进了一个院子。 这院子颇为简陋,围墙倒了半边,里头疏于打扫,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馊味。恐怕正常人都不会想靠近这里。 平房的门虚掩着,透露出了一线昏光。 这是什么地方? 桑洱收剑落地,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就走上前去,用剑鞘轻轻地推开了门。 闯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简陋的房间。角落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桑洱一眼便看出来,此人状况极差。胡子拉碴,脸色蜡黄,眼白与唇色都泛着灰。可看外在,又没有明显的伤势。恐怕是内耗所致。 床头的碗里,放了半个吃剩的馒头。正是中午时,闫姑带回来的食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