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容没让桑洱说下去,不管那是鼓励还是同情,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想吃的猪手,我让掌柜每个做法都来了一份,我们回去取吧。” 桑洱只好点了头。 之后的路上,为让江折容心情好一些,桑洱故意插科打诨,说了一些好玩的话题。在逐渐轻松起来的气氛中,有说有笑地朝家里走去。 快到府邸大门时,桑洱觉得自己已经歇够了,又记得江折容的身体不好,便提出自己可以下地走了,不劳烦他背。 江折容却不放她下来。 就这样走到了门口,却发现屋里有灯火的光亮,府门也开着。 桑洱和江折容都停了说话,看到前方的门里走出了一个身影。 江折夜回来了,就站在石阶上,淡淡地看着他们。 那只对他警惕又不怎么亲近的小妖怪,此时正亲密又信赖地趴在了江折容的背上。他们的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开心的地方,他们面上的笑意还没消失。江折容的脸颊、耳根,更是泛着粉意。 桑洱呆了一呆:“折夜,你回来啦!” 她本来就在担心江折容在逞强,又知道江折夜是弟控,万一被他误会她趁他不在家时奴役他弟弟,那就不好了。桑洱立即松开了江折容的脖子,朝江折夜伸出手,像是解释,又像是提要求:“我被两个坏道士的捆仙索捆了,腿没劲儿,你快来背我。” 感觉到了桑洱迫切离开自己的意图,江折容的笑意消失了。 “过来。”江折夜走下了台阶,将桑洱挪到了他的背上。 桑洱松了口气,这下终于敢放心地压着对方的背了,伏在江折夜身上,让他背了进去。 他们后面,江折容关上了府门,站在长廊的尽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远去。 …… 江折夜背着桑洱,回到了她的房间,在床边放下了她。 已经傍晚了,房间里很暗。 皮肤触到了冰凉的被子,刚才还不明显的灼痛和痒感,开始变得有点刺刺的,桑洱扯起了袖子,忍不住抓了几下那些印子。 江折夜扣住了她的手腕,冷淡道:“别抓了,涂药才能好。” 桑洱哼了一声:“我知道啊,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又是另一回事。” 江折夜坐了下来,食中二指的指腹沾了些雪白的药膏。药膏泛着淡淡的草药香味,碰到温热的肌肤,化成了水一样的质地,既像涂药,又像是抚摸。 手臂涂好了,该到腿和背了。可方才的感觉有点奇怪,桑洱一把夺过了小瓷瓶,垂着眼赶人:“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出去。” 最后一缕夕阳隐没在窗边,映得她的面容也幽幽的。大概是有些不满,她的唇不知不觉地微微嘟着。 江折夜垂首,看着她,“嗯”了一声。 可话音落下后,他却单膝跪在了床上,偏头吻上了她的唇。桑洱一惊,因为这根本不符合他“给甜头”的规律,下意识地后退,后腰却被圈紧了,退无可退,只能仰起头承受。 因为光线暗,周遭的景象都看不清。但一些亲吻的水声和凌乱的气息声却会分外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桑洱好像看见了那敞开的门外,投下了一道很浅的黑影。 似乎有人正站在外面。 但一眨眼,那黑影就消失了。 …… 到了比平时更晚一点的吃饭时间,桑洱才姗姗来迟,出现在了饭厅。 虽然神色还算平静,但她的嘴唇和眼尾都比平时红,是一种糜艳的红,还有一点肿,很容易让人猜到她遭受过什么对待。 江折容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咀嚼得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