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了马车。 刚一下马,卫韫玉便将自己的手从祁陨手上拿开,面色好似如常般抬步走入院落,往自己房中走去。 祁陨望着她背影步步远去,心中轻叹。 十七敏感的察觉到主子和那位姑娘之间气氛不对,却也不敢贸然多嘴,只隐晦的道了句:“殿下,明日归京,姑娘可要一同随行。” 祁陨回过神来,微微颔首。 十七瞧着主子神色,犹豫了番,接着问道:“那可要备上两驾马车?” 这话一出,祁陨看向十七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冷意。 十七被这一眼看了过来,当即明白过来,忙回道:“属下晓得了。” * 卫韫玉回到自己房内,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祁陨在酒楼上说的话。 他那模样,不是醉的。便是饮了酒,讲醉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可他话中意味,卫韫玉纵然明白,却难以相信。 情感上她知道,祁陨不是以男女之情说笑的人,理智上,她却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皇族男子口中的情爱,不过是个笑话,当不得真。 正当她心绪烦乱时,卧房门窗外突然行过一个人影。 “谁在外面?”卫韫玉警惕问道。 “是我。”回话的是祁陨。 听到祁陨的声音后,卫韫玉便没有再开口,也没有起身去打开房门。 祁陨在寒风夜露中,瞧着手中握着的画卷,有些忧心夜露会将画卷染湿。 他轻敲了下窗棂后,将画卷系在窗上,自己立在窗外同卫韫玉道:“今日你喝了许多酒,好生睡上一觉,明日午后再动身返京,到时要走水路回京。”话落便回身离开。 卫韫玉听着窗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起身打开了窗。 已经走远的祁陨耳力极好,听的窗棂响动,当即停步回首,疾奔回来。 卫韫玉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跑到她眼前。 瞧着眼前跑的气喘吁吁的祁陨,卫韫玉扑哧笑了出来。 祁陨望着她笑眼,抬手撑着窗棂,翻身爬上窗,斜坐在窗台上,对着窗下的卫韫玉笑,眉眼弯弯。 卫韫玉横了他一眼,斥道:“谁教的你这般没规矩。” 祁陨笑意更盛,直直回道:“你啊。” 这话倒是不假。 从前卫韫玉偷偷翻进冷宫喝酒,总爱斜坐在窗台上,遥遥喊殿内的祁陨。 祁陨如今比她当年,还是要守礼许多了。毕竟他没同她当年那般,翻人窗台还要冲着里头喊小郎君过来。祁陨这句“你啊”,让卫韫玉想起年少做的浪荡事,不觉脸庞更红,却一时寻不出话来堵他,只得带着怒气又瞪他几眼。 卫韫玉瞪他,祁陨便由着她瞪,只抬手解下系在窗棂上的画卷递给她。 “这是什么?”卫韫玉没接,先问道。 祁陨握着画卷的手紧了几分,回道:“是你在离开朔州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画像。你接下,我便走了。” 画像?卫韫玉想起自己那日问他画中人是谁,他答是他心上人。 所以,这画,画的是她?卫韫玉眸光微愣,却还是抬手接下了祁陨递来的画。 她接了画像,祁陨果然如他所说,翻身下了窗台,还给她合上了窗。 “阿玉,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