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做了patch_clamp,发现了细胞膜电位的改变,这让我把目光放在了离子通道上。” “之后整整5个月没有结果,相信我,我差点就去纯化蛋白,去做三维构象,去找可能的结合位点了。” 下头又有几声笑,大家基本都知道全靠计算机模拟的三维立体图跟疏水区等等结合位点是多么不靠谱。 “直到那年的圣诞节前夜,我忽然灵光一闪!这个念头忽然就出现在了我脑海里,对啊,改变膜的通透性,除了离子通道,还有可能是脂质啊?至于为什么以前我没想到这个,大概是根据我目前的知识,我觉得可能性非常低吧,比跟糖脂结合的概率还要低。” 下头有人笑了起来,跟顾棠同校的教授问了一句,“你知道到的,我以为你们不过圣诞节的,我印象中你们是过春节?除夕?正月初一?原来你圣诞前夜还在实验室吗?” 顾棠笑得露出六颗小白牙,“我们是不过圣诞节,但是你们过啊。相信我,等我回国再讲这个故事,灵光乍现就会来自于除夕了。” 笑声变大了。还有人小声道:“原来最重要的是除夕。” 顾棠稍微等了片刻,继续道:“通过这一次的经历,我明白了什么时候都不能灰心丧气,可能实验过程中运气不太好,排除到最后一项才找到目标,但是只要还有可能性,就可以继续往下做。” “另外一点,希望我不要误导你们。尤其是在研究未知的领域的时候,如果从可能性最低的排除项开始验证,成功率会高一点?” “你们知道的,既然是为止的领域,那以前的经验就不适用了,不然早就有人研究出来了。” 这又是个笑话,下头人发自内心的配合她笑了出来。 顾棠一共讲了两个多小时,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答疑。最后,她以展望未来做了结束语。 “我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在裸鼠致瘤模型上重复整个实验,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就会批准我上恒河猴了。” 下头不少人都跟哈德利教授第一次听见顾棠的计划一样,失神了。 上恒河猴代表什么?这是距离人体只有一步之遥的动物。 这代表的不仅仅是巨大的荣耀,还有前所未有的利益。 她才刚过三十岁,在这个领域里是真的太过于年轻了。 会议结束之后,是个简单的冷餐会。 顾棠这会儿看见齐总了,她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齐教授。” 齐斯翰心情挺复杂的,这篇文献发表出来,他第一时间就看了,他也第一时间看见了第一作者的名字tang_gu,但是他是完全没往顾棠身上想。 谁能想到呢? 齐斯翰伸出手来,“恭喜。”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谢谢。” 齐斯翰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深吸两口气,稍微平缓了一下,道:“我看了你的文献,尤其是刚才的会议,听你的意思——我觉得你是想做成产业的?” 顾棠点头,“rna是新兴的药物,潜力巨大,市场几乎是空白的,目前上市的只有几个疫苗。” 齐斯翰点了点头,“我听了,你还提到了atiing,这是一个能够改变全人类的领域,我想你的切入点很好,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顾棠诚恳地说:“其实这跟当初在您公司工作两年不无关系。如果没有这两年的工作经验,我就算来读书也是毫无目的的,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可能就奔着基础科学没多少人读,做起来困难,好申请签证来。” “以后就算毕业了,可能也是在高校当老师。那两年的工作,让我学会了结果导向,把效益两个字写到了我的脑海里,我非常感谢您。” 齐斯翰忽然有点兴奋了,他这一路走来,出国留学,留校任教,换国籍,为了终身教授奋斗——在当时看是一条最好的路。 科研吗,但是现在他又有了点别的想法,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我想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失败的经验。” 齐斯翰稍微加快了语速,“你的思路,应该是基于hotair构建rna,从而达到编辑染色质的作用。hotair是没法申请专利的,但是你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