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便大获全胜,全是今日在场诸位将士奋勇杀敌的功劳!待本王归京,必将捷报上达天听,朝廷论功封赏!” 他话音落下,将士无不喜笑颜开。 摄政王亲临这种边陲战地,于他们这种远离天庭长年守边的将士而言,本就是天大的惊喜了,恰又叫他亲眼目睹了胜利,于将士而言,更是莫大的荣耀,众人轰然谢恩。在场的许多老兵老将,又想起多年前摄政王少年北巡的往事,心情愈发激动,高呼起了摄政王千岁。 “摄政王在哪里?摄政王当真来了?” 周庆因伤,今夜忍着未曾喝酒,早早便入帐歇了下去。此时闻讯奔来,推开人,疾步上前,俯首便就下拜,激动地道:“末将周庆,拜见摄政王殿下!” 束慎徽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只一眼,便就颔首:“本王记得你。当年本王雁门巡边,你便是大将军身边的一员得力干将了。前些天我在雁门见过大将军了,你的事,他随同捷报和我说了。此番八部之战得以速决,你功不可没。我大魏有周将军你这样不畏死的勇猛良将,何愁战事不胜!” 他赞完,又关切地询问他的伤情。 周庆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哽咽道:“殿下谬赞。此番战事能够速决,末将无尺寸之功。非但如此,也是仗了王妃的破敌之力,我当日方能侥幸活命。” 束慎徽上去,亲手将周庆扶起,叫他好生养伤。周庆连声应是。 束慎徽又命所有人都起身,继续宴乐,不必因他到来而有所顾忌。 张密人如其名,是个心思细密的人,猜测摄政王今夜独自一人入营,恐怕是为女将军而来。想他夫妇年初才刚成婚,没半年,女将军就回雁门了。本就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何况他夫妇还是新婚。见场面也差不多了,便跟着发话,命全体将士全部散去。众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又见杨虎立着,还是不走,眼睛就落在摄政王的身上,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实是不知礼数。推了他一下。杨虎这才转头,一言不发地去了。 这时大赫王也到了。 摄政王虽发过话,不用他的随侍,但大赫王岂敢真的如此怠慢。看看天也黑了,摄政王仍没回城,便带着萧礼先赶来,拜见过后,说在城中为他夫妇准备好了驻跸之所,随时可以过去休息。 束慎徽没立刻说话,只看向姜含元。 姜含元微笑,“你长途跋涉远道而来,想必很是乏累,不如回城吧,今夜好生休息。我这边,明早便就拔营要回雁门,今夜怕还有事,我留营为宜。” “王妃此言差矣!” 张密望了眼摄政王,立刻笑着接了一句。 “拔营上路这种事,交给周将军和与末将便是。何况,殿下来寻王妃,想必有事要议。此间说话不便。”” “对,对!张密此言极是。交给我老周!这种事,哪里还要王妃你来操心?有事尽管去!” 周进也反应了过来,拍着胸脯接了一句。 姜含元顿了一顿,朝周张二人露出笑容,道了声费心,看了眼束慎徽,朝外走去。 束慎徽在身后传来的恭送声中,跟了上去。 二人在来自周围的无数的注目当中出了营房,大赫王父子同行,将二人引到了住处。便在少帝居住的精舍近旁,另外备了一处清幽的所在,供摄政王夫妇今夜临时驻跸。 进去后,束慎徽打发走了候在门口的服侍的人,亲手关了门,慢慢走了回来,最后停在姜含元的面前。 周围再无任何旁人了。明烛燃照,两人相对而立,起初各自沉默着。 姜含元微垂眼皮,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衣襟之上。 “殿下累了吧。我叫人送水来,服侍殿下沐浴。” 片刻后,她率先打破了沉默。眼睛没看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落到外间的门上。说完迈步正要走去,见他肩膀微微动了一动。 “没事,我不累。”他终于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