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真诚,毫无嘲讽之意。她是真的不理解,所以才虚心讨教,可就是因为这幅真诚的样子,反而更叫人可气,被她无意的一句话梗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宁素仪这回真的笑出了声。 “好了,没有必要问话了,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宁素仪伸手拍了拍虞惟,她抬头看向虞承衍,“你若是想了解更多关于魔神和血祭的事情,我可以拷问他们一下,只不过需要你们二人回避。” “毕竟……”宁素仪冷笑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对吗,母亲?” - 宁素仪想要单独处理,虞惟和虞承衍尊重她的选择,离开了地牢附近。 “这地下堡垒与地上的出入口已经被关闭,一会该如何上去,还是个问题。”虞承衍蹙眉道,“玉牌是不是还不能使用?” 在进入地下之后,在血阵的包围之中,他们所有的通讯法宝都失去了作用,将他们彻底地隔离其中。 经过之前在门派里那段三人相处的日子,虞承衍已经重新习惯了身边有谢剑白的存在,甚至在这些大事上,他们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讨论事情,分析方法。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虞承衍下意识想要联系谢剑白,便又想到他将虞惟放出来的事情,心中顿时又窝起火。 ——就算虞惟有能力自保,可是她这样跳脱无法用常理预判的性格,谢剑白怎么敢就这样让她出来的? “不知道。”虞惟蔫蔫地说,“我饿了。” 她已经从白发蓝眼恢复到原先的样子,虞承衍已经对她的不同状态有所察觉。白发时应该是她人形本体的样子,如今黑发的样子反倒更像是节能模式。 虞惟在地下已经消耗掉了自己多余的力量,她也吃了不少宁氏人身上凝结的煞,可是……越吃越饿。 按理来说,恶人的煞对于凶兽而言才是最好的补品,可于虞惟而言,这些他人身上的负面能量反倒像是没什么营养的路边摊小吃,偶尔吃几口还算新鲜,可架不住天天吃。 这些人身上的煞凝结了他们自身肮脏的恶意,根本比不上谢剑白父子这般心性干净,虞惟吃惯了好东西,对恶人的力量反倒没什么兴趣。 甚至是宁家地下改变仙城气运所凝结过来的煞气,在经过刚刚事情之后,想到这是伤害阿宁的宁氏凝聚的煞气,她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虞惟干脆变回猫,窝进虞承衍的怀里,一点点扯下他身上的煞来吃,聊胜于无。 虞承衍虽然心魔入道,可他身上基本没有什么煞气了,更不似最开始认识时如烈酒般浓郁,如今反倒十分清淡。 或许是因为他和虞惟相处的这段时间心情慢慢变好,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和谢剑白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不似之前那样郁结于心。 虞承衍抱着怀里懒洋洋的猫咪,在走廊中穿行,想要找出血阵的薄弱处。 宁家地下像是蚁穴一样复杂庞大,他走了许久,才快要回到宁老爷死亡的血祭法坛附近。 还差一条路的距离,虞承衍便察觉到怀里的猫猫忽然抬起头,像是隔空看到了什么一样,然后一蹬后腿,瞬间从他的怀里溜走了。 “阿惟,你慢些……” 虞承衍赶紧跟过去,他穿过走廊,一抬头,不由停住了步伐。 在血祭的巨大空间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一袭白袍,衣领端正地束到脖颈。脊背挺直如松,清冷疏远的气息与血腥的地下看起来格格不入。 谢剑白修长的手指拂过猫咪雪白的毛发,却反被它一把抱住手腕,猫猫侧过头便咬了上去,心满意足地搂住了自己的猫薄荷。 虞惟和谢剑白二人之间的供给联系,其实本就有献祭一般的意味,只不过谢剑白这个祭品太过强大,很难让人察觉出他其实本在做以身饲虎般的可怕的事情。 平时还不觉得什么,如今他站在祭坛里,被雪白的小凶兽抱着吸血,虞承衍又刚刚经历过宁家的事情,再看这一幕,心中有多了些莫名而复杂的滋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