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希耶是滑翔伞的圣地,诺顿和伯纳德兴致昂扬地登上山顶去玩,怀歆则和郁承躺在海滩上晒太阳,十分甜蜜自在地共度二人世界。 阳光暖融融的,巨大的太阳伞底下,怀歆躺在郁承怀里,舒服地都快睡着了。度假就是这么悠闲,她怀里抱着刚开的新鲜椰子,优哉游哉地喝着里面甜甜的汁液。 沿途公路的景色一直都很好,放眼望去都是宽阔的海面,从博德鲁姆到塞尔丘克再到棉花堡,一路都是极其优美的风景,他们在钙化沉淀后的奇异白色天然丘陵上玩水,郁承给怀歆拍了许多照片。 这是自驾游的最后一天,两人将要飞回卡帕多奇亚,也意味着要和诺顿还有伯纳德分别。 两三天的相处下来,怀歆已经和他们较为熟络,两位绅士微笑着作别,并约定下次再见。 等他们走后,怀歆还是感慨万千:“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想再来一次。” “好。”郁承吻了吻她的鬓边,亲昵地许诺道,“那我们以后再来。” “嗯。”怀歆望着他,眼眸亮了亮,“我好期待明天的热气球呀。” 他们预约了一早在格雷梅小镇乘坐热气球看日出,怀歆以前在网上看见别人的旅拍,那是十分美丽而震撼的场景。 他们又住回石屋,怀歆洗完澡,柔软而干净地爬上了床。 明天还要早起,她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旁边有翻身而起的动静。热度被带走一部分,怀歆闭着眼,下意识颦了颦眉,但一片轻柔的被角很快被塞至她的手里,被沿也替她温柔耐心地掖好。 凌晨一点,手机铃声响了。郁承披上大衣,走到屋外接起电话。 “阿承,你在哪里?”是许琮,声音一改平常,低而急促地压着声。 郁承垂下睫,沉静回:“我在国外,阿妈,出什么事了?” “国外?你跑去国外做什么?”许琮眯起眼,“你同别人在一起?” 郁承没作声,许琮便又冷声开口。 “老爷中风住院了,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立刻回来。”她命令道,“差不多也要草拟遗嘱了,这种时期,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 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远处是连绵的山峦,郁承挂了电话,回到屋内。 床上娇软的人儿还在沉睡,软乎乎的脸蛋,睫毛随呼吸轻轻扇动,还发出那种很软糯的,像是小猪崽崽的那种轻微呼噜声。 郁承在心底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怀歆:“宝贝。” 连夜坐飞机回去的途中,怀歆前半段继续睡了一会儿,后面七八点的时候就精神了,说什么也睡不着。 其实她什么也没说,但能够看清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怀歆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担忧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情况很严重吗?” 郁承没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垂眸安静地凝视着她。 大概他也不太清楚,怀歆抿了唇:“你……” 话音没落,郁承倾过身来,将她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是她会钟意的力道。 “对不起,不能陪你坐热气球了。” 他开口的嗓音有些低哑,怀歆怔了一下,这才慢慢笑起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 “没事呀。”她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软软地宽慰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还会一起来嘛?下次来的时候再坐就好了,它又不会跑。” 郁承视线深暗,半晌才更深地抱紧了她,埋头在她的肩窝里,低低应道:“嗯。” 大约中午十二点飞机落地,郁承在香港停留,怀歆则转机回北京。航站楼里撒下暖洋洋的日光,照见怀歆的发尾都莹上了一圈金灿灿的边,郁承微俯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