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他不顺眼。你不用太感恩戴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快走吧,没事别瞎……” “枪?您有枪吗?” 听到这两个字眼,老鼠的头唰地一下抬得老高。 “对啊。怎么,你难道懂这个?” 秦默眉毛一挑,从兜里抽出一把结构紧凑的五四式手枪来。做工并不是很精细,应该是仿制的。 这把枪……是套筒有问题。 “您一般修一次枪要多少?” “不少呢,得掏千把块,那些老贼挺黑的。” “给我修吧,我一分钱都不收您的!” “你真会?” “请让我试一试!” ……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秦默抽出弹匣,将手枪递给了老鼠…… 三天之后二人再次碰面,秦默惊呆了。 经由老鼠修理过的手枪不但上膛退弹流畅,甚至连精准度也大大提高。 “可以啊,你这手艺比那帮奸商可强多了!”秦默兴高采烈地拍了拍老鼠的肩,却差点把他拍倒。 “唉。在学校被人当笑话,连学费也得三天两头地打工挣……我也就擅长这些了。” 老鼠微微叹了一口气,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秦默看到这笑容,亦是微微一怔,眉头渐紧。 忽地那眉头舒开了,他露出一丝笑容。 “有入伙的意思吗?跟着我干。” “真的可以吗?”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行没什么‘正义’,你最好仔细考……” “我入!”老鼠回答得斩钉截铁。 “哈哈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手下。我知道你也有底线,脏活不用你经手,你出脑子就行。学你接着上,学费我给你出。谁要是再对你有意见可以告诉我,断他一双手脚还是不成问题的。” 后来,禁枪力度进一步加强,在严打严查之下,秦默再也不能随身携带配枪了。 然而老鼠在一次一次势力交锋之中帮助秦默连战连捷,最终推动狼组成为首屈一指的地域级组织…… 三年的时光很快过去了。 老鼠凭借着过人的理科天赋与绝佳的努力,成功地考上雄泽大学。没有人知道,这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尖嘴猴腮,成绩让人眼红的家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组的高级顾问之一。 而是不是狼组成员,对老鼠来说并不重要。 他只是永远地忠于心中的那个鸡冠头,他知道,它的颜色一定是如火一样…… “呼。” 长月孤悬。不知不觉,已经行至营房大门处。 老鼠深吸了一口气,想散散心。就在这时,他看到铁栅栏的大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简约紧凑的运动服,还有脸蛋上那一小道疤痕……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头丧尸扭过头来,用无神的双目看向他。 是你啊。 老鼠只觉得胸口在隐隐作痛,一种难以言表的胀痛感冲击着眼球。 “把弩给我,你们先回避一下。” “军师大人,我们今晚得站岗……” “让你给我。” “……是。” 好了,现在外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你和我了。 老鼠苦涩地笑了。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抛向无边的黑暗。 知道吗?我眼中的世界,没有任何色彩,死寂,灰暗,如一片苦海。五彩斑斓,在我的眼中皆为黯淡。 可是,我看得到你诚挚的闪闪发光的灵魂。 他再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丧尸趴在栅栏门上,向他伸着手。她的身影在风中显得那样瘦小。 是想撕碎面前的这个活人? 还是在乞求他,了结自己被病毒操控的痛苦? 都不要紧。 老鼠搭上箭,瞄准了她的头颅。 你永远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嗖——”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