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二中午,曾凡在进地道前,坠儿千叮万嘱,“今天晚上你要多穿点,外面已经刮风了,你对庄叔说还是别看三伯了,快点去快点回。如果庄叔要留你喝酒,你就少喝点,我们在家等着你,你一定记清楚了,千万别让我们担心。” “那个机关你打开后就别关上了,我想以后基本上就用不着了。” 李瑶说:“多亏了庄叔,他要你喝酒你能不喝吗?确实喝多了就别回来了。这是场合,不喝就失礼了。” 坠儿说:“我是说你少喝,庄叔的酒量很大,一对一的喝你肯定要倒,那样就出洋相了,给人家添大麻烦了。” 曾凡说:“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庄叔是怎么进来的?” 李瑶说:“哪里有这么多疑问啊?既然是在外面敲的门,肯定是从四伯家的那个出口,也可能是从村外的枯井进来的。快走吧,我们不陪着你去,心虚了?” 曾凡不再说话,拿起蜡烛飞快的进入地道,走到洞口时,庄叔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向东南方向走了七八百米,穿过一片密林,才找到庄叔阿义阿同居住的村庄。 庄叔说:“这条路挺远的,最近的还是东边的那条路,我昨天到县城的医院,找到你三伯,把两天前的情况都说了,没想到别的他都没意见,就是把那条路上的石头搬掉,通开这条路,他不太情愿。我只好把县长搬了出来,他才说就让你看着办。” “你三伯还在城里,有一百多里路呢,他说不用去了,以后他出了院你再来看他也不晚,我带你看看你四伯吧。” 见了四伯,曾凡还没想好说什么,四伯就伸出手来,“我盼了十几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曾凡还能说什么?只能是连连点头,说是要不是四伯操心受累,山村是没有今天的。还说是村里人都想四伯了,让他赶紧回去。 四伯笑了,“曾凡你真会说,回去对他们说这里好,安静,心不烦,我要在这里好好养养神。好了,你和你庄叔谈正事吧。现在出山很容易了,什么时候我们都能见面。” 曾凡就和庄叔到客厅里坐着,开始谈正事。 庄叔问曾凡:“把那条路上的石头搬掉,你没意见吧?” 曾凡说:“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堵着这条路?故意不让人走。现在好了,不过要搬开这些堵路的石头,恐怕要很多人吧?” 庄叔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叫上百十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搬完了,你们就可以出山了。这条路离县城也近,比别的路近很多。” 曾凡说:“三伯为什么这样做呢?他到底是担心什么呀?害怕外人进来?外人倒是没防住,该进来还能进来,害得村里的人出不去了。” 庄叔说:“我也劝了多次,有几次都和他拍了桌子,只可惜我不姓曾,拿他没办法,还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