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好说出实情了。” 曾凡说:“她和阿忠准备到哪里去?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让小凤给他们找个工作吧。” 李瑶说:“以前在山村的时候,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当时就说,如果阿忠向你表白了,你们就去上海投靠小凤吧,你猜她怎么说?” 曾凡说:“应该说和阿忠不可能吧?” 李瑶说:“你错了,她说要是乱,先从上海乱起来。” 曾凡说:“我也有点担心,现在长江上中国客船都不敢走了,南北双方已经在长江中打起来了。” 李瑶说:“太冷了,我要回去了。” 这时,前面传来隆隆的炮声,几个英国水手跑过来把甲板的人轰回船舱,并命令把灯灭了。 第二天,船舱外面站着几个英国人,看到人出来,就伸出手拼命的往回推。 整整一个星期,船舱中的人都没能再到甲板上享受阳光,一些外国人破口大骂,还有一些人拿着酒瓶,喝得东倒西歪的,见人就扑上去,非得让人家喝酒。 曾凡吓得门都不敢开了,过了两天后,有个金发碧眼的老太太领着一个小女孩来叫门,曾凡和李瑶把小女孩迎进来,老太太不断的在胸前画十字架: “上帝啊!可怜这些无知的人吧。” 李瑶用英语和老太太说着话,小女孩用中文和梦寒说话。 曾凡说:“这个小女孩是你的孙女啊?中文怎么说的这么好?” 李瑶说:“老太太是小女孩的外婆,他的父母都在重庆,都呆了八年了,和麦校长一样,也办了个学校,因为要打仗了,老太太不放心,就来接外孙女回美国老家了。” 曾凡说:“原来这样啊,战争要是迅速结束就好了,如果战火多年都没有熄灭,和平就永远没有希望。” 七天后,客舱到了安徽安庆。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艘军舰,军舰上的人登上客舱,和船长叽哩咕拉说了一通,大胡子船长无奈的耸耸肩,摊开手。 一个中国籍的船员大声的对船舱内的人说:“前面正在打仗,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都呆在船舱里,最好躺在床上,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四处张望,被流弹打死我们概不负责。” 几个外国人还有一个中国人立即准备向船长交涉,船长摸出了枪,“蠢货,废物,你们愿意走就从这里跳下去,游过去吧。” 那个中国人害怕了,对一个洋人说:“我算是裁了,你也认了吧,上海的工人都造反了,我那些货物保不住了,而你的手下,早就见了上帝了。” 那几个洋人说:“他们要是不住手,就再来一次八国联军进京吧。”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传入耳中的除了咒骂声,就是叹息声,还有女人们娇滴滴的说话声。 终于,传来了南方革命军攻占南京的消息,长江畅通了,客船也终于向前行进。 看到了外滩耸起的高楼,船上的人大声欢呼,“终于到上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