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看见自己的裙摆如随风漾起的浪花。 惊惧之下,极快的一瞬也有电流淌过全身。 她下意识并拢膝盖,眼角的泪花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激的:“你疯了!?”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吧。 还开着车呢,怎么就能…… 陈焱收回手,唇边勾起了然又痞气的笑:“看来不是心里,是别地儿着火了。” 顿住,他指尖又如有实质般捻了下,墨镜上沿的眉梢挑起,坏得可以:“不对——” “是发大水了。” 听得多了,这种荤话祁汐都不用再反应,一张脸瞬时炸开,宛如一只烧开的小水壶,两只耳朵都突突喷出热烟。 “……陈焱!” 他流氓的可以,偏偏她还什么话都驳不出来,只能羞愤地喊男人的大名。 明明是警告的意思,听起来却像娇嗔。 女人红透的脸更加偏向车窗,拢在一起的膝盖却微不可察地蹭了下。 ——落在男人的眼中,墨镜后的眸光倏地一紧。 他比如她还要了解她。 知道她口比心硬,明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嘴上还是会说没事。 也知道她下意识的小动作都代表什么:圆润的膝盖互相磋磨,是期待,也是难耐; 等到更加难以忍受时,那十根粉嫩可爱的脚趾头都会无意识用力蜷缩…… 陈焱的喉尖沉重滚落,握方向盘的手背上都绷起筋络。 这下,他的心里也起了火。 身心俱燃。 …… 等到路越来越窄,人越来越少,祁汐才察觉到不对劲。 悍马停在一片空地旁,看着周围废弃的厂房,还有老旧的篮球架,回忆汹涌而出。 ——这是陈焱当年为了她,跟人打篮球赛的那个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浔安各处都焕然一新,这里居然还是老样子。 触动又意外,祁汐转过头:“怎么来——” 话刚出口,后脑就被骤然扣住,又狠狠怼回到座位上。 男人的唇舌与气息也一起压下来。 这个吻带着些霸道的发泄意思,还有些借着回忆作乱的狡猾劲儿。 直到祁汐的大脑因缺氧发晕,舌根都完全麻痹,陈焱才松开她。 指尖划过被亲得糜-红的唇珠,男人的眸光和声线一起转深,变沉:“还气么?” “……” 太讨厌了。 以前就听说过男人会用狂轰乱炸的吻去哄生气的女朋友,祁汐还对这种调和矛盾的方式嗤之以鼻。 可当这法子使到自己身上,她居然,真的气不起来了。 亦或者,她压根就没有生气。 只是在明确的偏爱下,自然而然的恃宠而骄。 抬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拍了一把,祁汐扁嘴:“你都不跟我商量下就说……” 陈焱气音笑了下:“怎么。嫌你男人拿不出手啊?” “你少倒打一耙。”祁汐不满道,又小声嘟哝,“你就会欺负我……” 太娇了。 这幅软着嗓子跟他撒娇的嗲样,真的想让他坐实罪名,凶狠地欺负她。 腰肢被男人的大掌完全握住,祁汐还没危机意识,直到他哑的不成样的声音就近她耳廓:“知道什么叫欺负么。” 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一下被陈焱拖到了驾驶座上。 两人面面相觑,祁汐坐的是男人的腿 ,看的是他眸色翻滚的眼。再迟钝,也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 “不,不行——”她赶快往后撤,后腰又抵上硬邦邦的方向盘。 “会给人看见的……” 陈焱朝空旷的窗外睇:“哪儿有人?” “远处也会有人看见的。”祁汐小小声道,羞的眼角都泛红,“车会晃……” 陈焱一下乐了:“知道这车底盘多重么。” 他的车不会晃。 晃的只有他的女人。 “重”这样的字眼让祁汐联想到别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