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有些不敢看嵇雪容,颇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躲进嵇雪容怀里,把脑袋埋进嵇雪容胸膛,嗓音闷声闷气。 “殿下,不要再问了。” 念桥感觉腰肢传来力道,嵇雪容在他耳边道:“念桥,若是有人欺负你,你要跟孤说。” “不必替他瞒着。” 嵇灵玉怎么会欺负他,念桥自动地归结于嵇灵玉喝醉酒,掐出来手印也是因为他身上本来就容易留印子。 他没想到嵇雪容这么细心,连哪道印子不是自己留下来的都知道。 念桥依旧躲着不愿意说话,他又怕嵇雪容生气,便一直缠着嵇雪容。 见他这般,嵇雪容对他道:“念桥,你不愿告诉孤也无妨,可还记得我们原先说过的,犯错了便要罚俸禄。” 念桥现在每个月都能领到好些银子,他的银子都存起来了,准备以后出宫了能买宅子,一听嵇雪容要罚他俸禄,他立刻着急起来。 “不要。”念桥咬着嘴巴,他既不愿意罚俸禄,也不愿意告诉嵇雪容真相,用清澈的眼眸瞅着嵇雪容,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 嵇雪容此时却没有平日那般温柔,冷冷淡淡道:“若是不想罚俸禄,就换其他的惩罚。” “念桥自己选。” 念桥有点生气,他气的在嵇雪容肩膀上咬了一口,知道嵇雪容不是在跟他说笑,他在心里权衡下来,选了其他的惩罚。 当天晚上,他尝了一遍全身骨头仿佛都被咬碎的滋味,眼泪打湿了枕头,全身每一处都没有被放过。 念桥第二日醒来,他动一下,身上都会疼。 嵇雪容一向最有耐心,如今手印已经消失了,被其他痕迹替代。 他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冒头,听见外面的动静,蜷缩在被子里的手指略微动了动,等到外面安静了,他才悄悄探出脑袋。 念桥这般,自然没法见人了,脖子上穿高领的长衫也遮不住。 他刚探出来脑袋,正好和在小几边坐着的嵇雪容对上视线。 没等嵇雪容有反应,念桥咻一下收回脑袋,他决定一天不理嵇雪容。 念桥听见外面有动静,上善过来叫他起床,念桥略微纠结,他肚子先叫起来。 现在是吃早膳的时间。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略微纠结之后还是慢吞吞的起了床。他穿着长袖长衫,没有穿平日里自己喜欢的薄纱,今天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 上善布了早膳,嵇雪容坐在主位上,他坐在嵇雪容旁边,和嵇雪容隔着一些距离。 嵇雪容给他夹了一颗鱼子蛋放进碗里。 念桥不吃嵇雪容夹的菜,他把自己的羊奶羹吃完,这个很好吃,他又去瞅嵇雪容碗里的,嵇雪容的羊奶羹没有动。 嵇雪容注意到他的视线,把羊奶羹给了他,又让上善再去做一碗。 他方才还在想着不吃嵇雪容的东西,这会又改变主意,接过来了羊奶羹,长袖遮不住手指,手指上都是一道道的红印,像是指尖开了朵朵桃花。 嵇雪容给他羊奶羹之后就没有管他。 念桥吃了三份,他吃完咂咂嘴,用手帕擦擦嘴巴,自己去院子里玩一会,没一会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坐在角角自己揉肚子。 他就坐在平常窝的地方,因为他喜欢靠着书架坐地上,嵇雪容专门命人给他准备了软垫,在旁边搭了小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