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自从秋猎之后,东宫便多了一些侍卫,那些侍卫是派来看嵇雪容的,不允许嵇雪容踏出东宫半步。 念桥不知自己是源头,为了他,嵇雪容心甘情愿地入了局。 嵇雪容一直都没有说话,将他抱进正殿,命明太医先过来为他看了伤。 “殿下,他身上有许多针孔,还受了隐鞭,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几日恐怕不能下床。” 嵇雪容应了一声,让太医开了涂抹和治疗内伤的药物。 等到人离开了,嵇雪容才开口。 “念桥,让孤看看你的伤。” 念桥缩在嵇雪容怀里,他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珠看着嵇雪容,不大愿意给嵇雪容看。 他听到嵇雪容的声音便鼻尖酸起来,指指尖略微动了动,埋进嵇雪容怀里不愿意动作。 嵇雪容俯身,在他眼皮处亲了一下,把他的外袍脱掉,里衫一并褪了。 白净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针孔,因为隐鞭不会留下痕迹,只能看到泛红肿胀的血管,隔着肌肤什么都摸不到。 念桥埋在嵇雪容怀里,他这几天受的委屈此时都冒了出来,后背传来轻柔的触感,嵇雪容在帮他擦拭身体,为他上药。 “殿下,好疼。”念桥咬着嘴巴,他嗓音有点哑,三天没有喝什么水,声带有些异样。 他知道是嵇雪容将他接了出来,不知道嵇雪容用了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嵇雪容,他可能还要继续受刑。 嵇雪容抱他抱的更紧了些,对他道:“忍一会,一会便不疼了。” 接下来嵇雪容的动作更加轻柔了,给他背后上完了药,又喂了他茶水和温粥。 “殿下,圣上会不会再把我关起来。”念桥问。 他在嵇雪容怀里,嵇雪容目光带着些许异样的情绪,对他道:“不会了。” “念桥若是怨孤便咬回来,孤没有保护好你。”嵇雪容说。 念桥没有咬嵇雪容的力气,他现在身上好疼,但是回到东宫莫名让他安心,他便没有那么怕了。 明明是他受伤,嵇雪容的表情却好像疼在他身上,搞得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念桥察觉到嵇雪容心情很差,他坐在嵇雪容怀里,抱着嵇雪容,略微挡住了嵇雪容的眼睛。 “殿下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未曾怪你。”念桥小声说,“圣上为难我,如何能怪在殿下身上。” “我也不知那鬃狮兽为何会朝着我过来。”念桥知道嵇雪容不会怀疑他,他便告状道:“张公公说是我有意为之,我为何要害自己。” 念桥被小心翼翼地揽着,嵇雪容沉默了一会才对他道:“念桥,侍卫在你身上发现了吸引兽类的药粉,你在狩猎场的时候,可有和什么人接近过。” 念桥闻言摇摇头,他那时在下人堆里,和很多人都说了话,若是接触便能在他身上放药粉,那样的话人太多了。 “会不会是七殿下?”念桥低声问出来,他嗓音很弱,想起来嵇灵玉那时奋不顾身地冲出来,他又觉得这般怀疑对方不对。 可是如今听闻景和帝去看了嵇灵玉好几次,嵇雪容因此被囚东宫,获利的是嵇灵玉。 “不知,念桥,他救了你,这次承了他的情,日后孤会还回去,不必念桥操心。”嵇雪容说。 怎么还要替他还人情? 这个说法令念桥有些脸热,他问道:“殿下要如何还七殿下人情?” 嵇雪容看着他,眸中略有深意:“孤也没有想好。若真是他做的,他应当不会临时反悔去救念桥……这次他倒是让孤确定了一件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