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见着嵇雪容当真要过去,和畅有些看不下去了。 嵇雪容对他们道:“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嵇雪容只身上前,他朝嵇灵玉伸出双手,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 “太子哥哥不要过来!” 念桥喊了一声,他的嘴立刻被捂住了,在嵇雪容上前时,嵇灵玉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念桥,匕首刺进了嵇雪容心口的位置。 嵇雪容心口原本便中过箭,念桥看的差点尖叫出声,他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贯穿嵇雪容的心口。 鲜血染深一片蟒袍,嵇雪容脸色略微苍白,他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把匕首,鲜血顺着手腕滴下来。 “殿下!” 嵇灵玉没想到会这般的顺利,他见嵇雪容略微垂着眼,手背青筋略微浮现出来,那把匕首被缓缓地拔-出来。 “孤兴许要感谢七弟,原先还担心他会不信孤。” 嵇雪容把匕首直接拔-出来,皮肉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眉眼落下一道阴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嵇灵玉,那把匕首被扔在了地上。 一旁的禁卫军在此时上前,长戟对准了嵇灵玉。 嵇灵玉没有了武器,深刻的眉眼还倒映着嵇雪容的面容。 “殿下!”念桥没空去管嵇灵玉,他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了嵇雪容怀里,担心碰到嵇雪容的伤,他连忙又停住。 “太医,快传太医过来。” 嵇灵玉为首,包括越勉以及他的亲兵在内,全部都被镇压。 嵇灵玉脸贴在地上,沾到了冰冷黏腻的血迹,视线之中也沾了血,在一片模糊之中看着念桥随着太医进去,视线未曾看过他一眼。 他外袍被长戟不小心挑开,里面是一身同样的绣虎婚袍。 …… 嵇雪容里面穿的是轻盔,匕首刺的并不深,明太医给嵇雪容包扎时,念桥一直在旁边瞅着,恨不得趴上去看看。 明太医略有些受不了,委婉道:“小公子,你身上的伤方包扎好,不要乱动,一会伤口裂开了,兴许殿下又会担心。” 念桥脖子已经被包扎好,扎了个丑丑的蝴蝶结。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直瞅着明太医的动作。 嵇雪容知道念桥担心他,摸了摸念桥的脑袋,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念桥顺着在嵇雪容掌心蹭了蹭,他用脑袋贴着嵇雪容的手掌,问道:“伤口深不深,会不会有影响,要几日能好?” 方才明太医已经为嵇雪容缝合过了,闻言道:“伤口不深,小公子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放心便是,殿下的体质没有那么差。” 念桥听出来了明太医有些烦他,他略有些不高兴,依旧扒拉着嵇雪容,用手指碰了碰明太医扎的蝴蝶结。 人走之后,念桥才出声,“殿下是不是笨蛋,若是当真有事怎么办。” 嵇雪容早就注意到了念桥身上穿的是婚服,他闻言没有应声,眼瞳中倒映着念桥略微担忧的面容,俯身用唇角碰了碰念桥的眼皮。 “如今不是没事,桥桥不必担心。” “孤很想念你。” 念桥听的脸红起来,他柔顺地也学着嵇雪容去亲嵇雪容的眼皮。 “我也很想念殿下。” “七殿下将我关起来了,我还以为要再也见不到殿下。” “我好想殿下。” 念桥略微缩进嵇雪容怀里,埋进充斥着冷犀香的怀抱中,此时此刻真正的安下心来。 “殿下打算如何处理七殿下。” 嵇雪容:“桥桥觉得应当如何。” “我不知晓,殿下不要问我。”念桥把脑袋埋进嵇雪容怀里,他想起来便觉得后怕,握着嵇雪容的指尖,心慢慢地沉静下来。 今日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千阙宫的下人包括瑶池瑶碧,以及原先七皇子一党,全部都被关押在诏狱,不日审问之后再发落。 晚上的时候念桥见到了方定戎,方定戎把团子交给他,然后便去处理剩余的事情了。 嵇雪容身上还有伤,念桥不大愿意让嵇雪容过去,但是嵇雪容必须去一趟。 念桥原本不大高兴,见到团子之后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团子被嵇雪容喂的胖了一圈,如今变得粘人,一直窝在方定戎怀里。 被方定戎提着耳朵时还在扑腾,试图重新蹦回方定戎怀里。 才分开多久,这就已经不认识他了? 念桥把团子抱在怀里,兴许是方定戎原先路上闲了,还在团子脑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