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守的有下人,旁边的烛光若隐若现。 他略微上前,在貌美混蛋的太子嘴唇上亲了一口。 “啾。” 念桥亲完没有立刻离去,他在嵇雪容嘴唇上咬了两口,耳朵尖顺着红起来,眼角瞥见自己的指甲重新长了出来。 他于是起身打算离去,像平日那般打算直接穿过门回他的水缸那里。 然而没等他穿过去,“砰”地一声,他的脑门撞上了房间门,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去。 脑门处传来疼痛,念桥叫唤一声,他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不明所以地瞪着面前的门。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出去了? 他又试了两次,毫无疑问地他被困在东宫正殿出不去了。 念桥第一次做鬼,缺乏经验,他在门边转了一个多时辰,东宫仿佛形成了天然的结界,他半步都踏不出。 他被困在了这里。 念桥被折腾的有些累了,还好平日里也不会有人看见他,他瞅瞅一边的嵇雪容,摸了一把嵇雪容睡的被子。 这是太子才能用的柔软被褥,摸起来光滑柔软,念桥越摸越喜欢,他未曾用过这般好的布料。 他左右瞅瞅,嵇雪容不喜欢被人盯着,所以这里也没有下人看着。 念桥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他打算白日再看看,现在快天亮了,到了他睡觉的时候。 他钻进了嵇雪容的被子里,只在角角占了一小块地方,嵇雪容应当不会发现。 念桥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快睡了过去,黑色的指甲抓着一角被褥,另一只手故意偷偷扯嵇雪容的头发。 清晨辰时,嵇雪容起床。 他又梦到了念桥,梦中的他和平日里完全是两个人。 嵇雪容眉眼略微垂着,昨日分明人很快走了,但是嘴唇略微疼,头皮被扯的也有些疼。 他眼角一扫,被褥仿佛鼓起来一团。 “殿下。” 上善进来,嵇雪容再看过去的时候,被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规整。 嵇雪容去上了早朝。 念桥一直待在正殿里,他昨天晚上睡的很舒服,比他的那口大水缸睡起来舒服多了。 要不要留在这里? 这里是嵇雪容的地盘,说不定能更好的了解嵇雪容,念桥瞅了点心好几眼,注意到周围没有人,他拿了一块偷偷尝尝。 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看见这极其诡异的一幕。殿中什么都没有,点心从盘子转移到半空中,然后又消失了。 念桥不认得字,他看桌上的书也看不懂。 时间很好打发,只是他一不小心吃的有点多,一盘点心只剩下最后一块。 最后一块他没有碰,如果吃完兴许会被怀疑,于是他依依不舍地把最后一块留下来了。 嵇雪容回来时便注意到了不对劲。 他的正殿通常没有人踏足,然而桌上的书被翻的不成样子,点心也只剩下一块。 还有软榻上的毯子位置也不对。 嵇雪容问道:“今日有人进来了?” 上善不明所以,回复道:“殿下走之后,未曾有任何人踏足正殿。” 嵇雪容站着的方向正好能够看见窗边的那副画。上面的笔墨已经干了,画中躺在芍药花丛中的少年仿佛与芍药花从融在一起。 “怎么了,殿下?” 嵇雪容道:“没事,你们先下去。” 上善依言下去,殿中只剩下一人一鬼。 念桥在嵇雪容问话的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嵇雪容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继续看折子去了,好像没有发现他。 他轻手轻脚地到嵇雪容面前,伸手在嵇雪容眼前晃了晃,嵇雪容毫无反应。 他未显身,嵇雪容自然看不见他,明知如此,他还是偷摸地松了口气。 嵇雪容的一日非常枯燥,看完折子用完晚膳便合衣入寝。 用晚膳时念桥没忍住偷偷吃了一个鸡腿,鸡骨头都吐进了嵇雪容碗里。 他没注意到嵇雪容有异常,他对嵇雪容所知甚少,自然也不知道嵇雪容从不沾荤腥。 晚上睡觉时,念桥又试了一回,他还是出不去,出不去便在这里待着。 他在床榻边守着等嵇雪容睡着,打算等人睡着之后吸两口便睡觉。 嵇雪容如他所愿非常地配合,很快呼吸声便均匀了起来。 念桥在床榻边显身,他戳了两下嵇雪容的脸,嵇雪容没有什么反应。 他再次左右瞅瞅,然后脸红着凑上去亲嵇雪容的嘴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