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还有严重的强迫症。” “你在潜艇里对他进行心理治疗?” “心理治疗……”他笑了笑,“不是的,虽然你们都称我为医生,但我其实没有行医证,治疗时也不用传统手段。” “‘心理治疗’也只不过是另一种独特的异能力。我的大脑中寄生了一种看不见的高次元生物,我把它称为双生蝶,因为它,我能够‘看’到每个人体内的能量波动,比如您,您应该是专业的审讯人员吧?因为您从眼睛到视觉神经反射区域的能量波动明显比常人活跃。” 问询的女科员冲他笑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我的‘蝶’既然是生物,自然也有能量摄入的需求,它会定期变得饥饿,通过我汲取异能人身上过多的暴虐的能量,从而达到缓解异能副作用的效果。吴金的异能副作用在那时已经非常严重,为了续命,他把我绑过去,然后一直把我关在潜艇里面,不让我接触别的异能者,让双生蝶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每隔一段时间便过来‘治疗’。” 楚明意在下面给他笔了个大拇指。 宋司抓住他的拇指,面不改色,继续道:“因为治疗的原因,我的房间与他离得很近,多次频繁治疗之后,我偶尔能窥探到一些他的念头和记忆。他是刘岑宁的秘密养子,刘岑宁入狱后继承了暗面的宁海集团,他是所有人的脑,比刘岑宁更有野心,也更谨慎……” 宋司的描述逻辑清晰,环环相扣,真假混杂,哪怕是专业的异能审讯工作人员,也没有发现里面的漏洞。因此调查重点一直围绕在吴金身上,宋司本人的一些细节被略过不少。 关于吴金,调查组问得非常细,试图通过宋司的描述做关于吴金的人物画像,以便后续针对性的对吴金展开审讯。问了一个多小时,宋司额头开始冒汗。 专业人士难免会在里面做一些话术陷阱,问题太多太密,他不得不聚精会神,努力回忆对他来说已经时隔十五年的“这个世界”里的吴金,而不是……这么多年来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 调查组问道:“吴金有没有跟你聊到过他的重要人际关系?比如对他老师兼领养人刘岑宁的态度,或者跟异性的情感关系。”宋司听到“老师”两个字,忽然恍惚了,在不恰当的时候想起那个小孩儿放学回家后兴冲冲地喊着老师我回来了的样子,愣神几秒,又看到对面的专家们锐利的眼神,猛地回过神,冷汗一下湿了整个背部。 “……” “人际关系……”他重复了一遍,心跳如雷。楚明意这时用力掐了一下虎口,他压住胡思乱想,尽量自然地苦笑道:“这不太清楚,他很少跟我提起刘岑宁的事情。对不起,我能喝点水吗?” “当然,当然,我们休息几分钟?” “没关系,”宋司捧着水杯,“其实我被关到后面已经有些精神不正常,很多记忆也很混乱,要不是楚科潜进来救我,我恐怕已经被关到发疯。” 楚明意接话:“后面的问我吧,我在潜艇里待了不少时间,比他记得更清楚。” “可以,楚科这边本来也是要调查的,正好今天一起。小司先休息一会吧。” 宋司轻轻舒了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不着痕迹地在裤子上擦掉手心潮湿的汗,然后听楚明意不急不缓、表达清晰地帮他将故事全部圆起来。 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他在桌子下握住楚明意的手。 手掌温暖干燥,粗糙的枪茧蹭了蹭他的指腹。 宋司低头微微笑了笑。 待楚明意说完他们离开潜艇的最后一段故事情节,调查已经进行到整整第四个小时,所有人都在紧绷的气氛里感到疲惫。调查组中场休息五分钟,抽烟的抽烟,上厕所的上厕所,倒茶的倒茶,宋司跟楚明意悄悄串好接下来关于昏迷的口供,凑过去跟他头碰头想讲点别的话,一直没有开口的楚明潇在身后问:“周末回家吃饭么?” 突兀不合时宜又理所当然的问题,不知是问宋司还是问楚明意,也许两者皆是。他们都愣了两秒,同时看向大哥,四个小时的轮番审问都没让他们磕巴,大哥的这个问题让他们都磕巴了一下。 “我、我应该可以,如果调查组这边不需要我协助的话。”宋司说。 “我……争取,”楚明意说,“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楚明潇点点头:“我让厨师做你们爱吃的,都回来,给小司过生日。” 宋司顿住:“我生日?” 楚明意也愣了愣,随后笑起来:“可不是么!这段时间过得太乱了,把你生日都忘了。我把三科的那几个家伙全带过来,好好跟大哥一起给你过生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