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副巨匾,上面?用烫金写着冀州学府四个大字,左侧题字:学而不厌,右侧是:诲人不倦。 这里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迈入的门槛! 徐渊仰头望着它心中心潮澎湃,忍不住热泪盈眶,张秀才同他一样也是哽咽的泣不成声。 两人正激动着,刘翠花抱着小?丫指着旁边的石像问:“这老头是谁?脑门怎么?这么?大?” 徐渊哭笑不得:“婶,那是孔子像。” “哦哦,俺知道,就是你平日里说的那个子曰嘛。” 刘老汉叼着烟袋道:“咱们牛车停在?哪?里头怪干净的,进去别拉人家一院子牛粪。” 不远处突然跑过来一辆马车,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跑的飞快,眼看着要撞上他们的牛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吓的小?花牛哞哞直叫,一个撅子差点把刘老汉拽倒。 “吁,吁~”刘老汉闪了下腰,强忍着疼使劲拽住小?牛才把车停稳。 “叔,你没事吧!”徐渊急忙扶住刘老汉。 刘老汉扶着腰摆了摆手。 马车在?学府门口停下,一个穿着藕色长衫,头戴玉冠,脚踩长靴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两个仆人。 徐渊气愤的走上前去:“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为何纵马伤人?” 那人上下打?量徐渊,轻笑一声:“撞着你了?” “没有,可是……” “没有便结了,你们还想讹人不成?粗鄙贱民。” 徐渊脸色一变怒道:“何为贵?何为贱?” “位高者为贵,低者为贱,怎么?说你一句贱民你还听不得吗?” 徐渊还想上前去理论?,刘翠花急忙拽住他,怯怯的说:“大郎,莫要跟人闹口舌。”他们本就是屠户出身,跟那些高门子弟没法比,若是真把人惹恼了,以后在?学府里处境怕是艰难。 张秀才也拉住他小?声说:“阿渊,莫要争一时的意气,好?好?读书出人头地,我们才能不再受今日之辱。” 徐渊气的脸色涨红,半晌才平复下心情,拿起牛车上的书箱和行囊,目光坚定的说:“叔婶三爷爷,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进去报道。” 刘翠花有些不放心,奈何他们进去也帮不上多大忙,只能捏了捏他的胳膊:“娃,叔婶不怕人笑话,也不怕受委屈,只要你好?好?的。” 徐渊点点头:“我知道了。” 送走家人徐渊脸色一变,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人趾高气昂的走进学府。 身后突然有人道:“小?兄弟,你不与他争辩是对的,这人叫陈淮礼是冀州布政使的儿?子,平日里最爱欺辱寒门学子,你若是惹恼了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徐渊闻声转过头,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背着书箱走过来。 “在?下覃易安,是府学二年级学子。” 徐渊连忙朝他拱拱手:“徐渊,今年刚入学的学子。” 这覃易安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见徐渊年幼又?跟自己一样同为寒门学子,忍不住升起同情心,边走边给?他介绍府学里的事。 “你初来乍到可能不了解,这府学里现分?为三派。其中之一就是以陈淮礼为首的官二代派,他们大多是直接举荐入的府学,平日里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你最好?不要招惹。第二派则是世家子弟,他们也都是名?门之后,有自己的家族背景。最后就是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谁都惹不起,在?这里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徐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多谢易安兄告知!” “不谢,前头就是新生报名?的地方了你快去吧。” 徐渊告别了覃易安,过去报名?。 今年新入府学的学子一共三十三人,其中有二十人是按院试成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