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行了。 徐渊被他描述的来了兴趣,“照你这么一说,这县令还是个神?人。” 掌柜的笑着一摆手:“嗐,我也?是道听途说,究竟怎么回事那?谁知?道啊,反正要没县令大人,我们县受灾更严重。” 饭食端上来,老板便自觉的起身离开了。 两人吃完饭去街上转了转,转到?衙门口见前头围着不少人,上面张贴了新的告示。 有识字的人朗声读出?了来:从明日起停止修路,先修北边的河堤,工钱依旧是每人每日十文钱,中午供一顿粥饼,自带工具。 “好端端的怎么不修路了?”旁边有人询问。 另一个人揣着袖子道:“反正修河堤也?给工钱,修啥不是修。” 徐渊道:“这工钱准吗?别修完路不给结工钱。” 一群人转头看向他:“你是外?乡来的吧?俺们县令就没有说到?不做的时候。” “去年捞死人,一个人十文,我最多?的时候一天捞三十多?个,银钱一分都不差当天就结清了。” “小兄弟,咱们府衙可没干过赊欠人钱的事。” 徐渊摸了摸鼻子,对这个县令更感兴趣了。 安南县县令叫方广志,上次在?中州见过他一次。印象中是个长相?极为扑通的中年男子,蓄着短须穿着官袍,不怎么爱说话。 两人走进衙门,徐渊直接亮了令牌让衙役通报,没一会方广志提着衣摆疾步迎了出?来:“下官叩见知?府大人。” 徐渊连忙上前把人扶起:“不必多?礼。” 跟其他两县不同,安南县的衙门异常陈旧,看着桌椅的磨损程度至少送走两任县令了。 方广志命小厮倒茶,同样的青瓷茶碗,安南县的茶是最普通的绿茶,带着一股廉价茶叶的苦涩味,徐渊喝的却甘之若饴。 徐渊放下茶碗道:“我来时见衙门口张贴的告诉,咱们这不修路改修河堤了?” 方广志道:“大人有所不知?,安南县在?黄河中下游,这附近水域宽。眼看着三月春汛要来了,提前加固一下附近的河堤,防止黄河水流上涨。” “方大人对黄河水流了解颇深,我听县里的人称你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方广志失笑:“嗐,我从小就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听老人们说的多?了,自然了解就多?了些。” “每年七月是黄河秋汛的时节,去年七月前半个月一滴雨都没下,跟往年有所不同。小时候听船上的老人讲过一句谚语,七月十五不下雨,八月出?头大水流。说的就是这黄河如果整个七月不下雨,就会攒在?一起容易引起洪涝。下官便提前通知?了县里地势低洼的村子早些做打算。没想到?歪打正着,让百姓们躲过一劫。” 徐渊道:“那?也?是你观察仔细,为民着想,中州要都是你这样的县令,百姓也?不用过的如此艰难了。” 方广志腼腆的挠挠头:“我只是做到?自己该做的事,不值得夸奖。” “这样就很好,有许多?人都做不到?自己该做的事啊。” 三人聊到?天黑,方广志留二人在?府衙吃了顿饭,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味道普普通通徐渊却多?吃了两碗饭。 * 第二日徐渊跟着方广志一起去黄河堤畔转了一圈,数千名百姓扛着锄头背着篓子自发的去修大堤,有衙役在?旁边监工,看见偷懒耍滑的人便刷下去,不许再过来修堤坝赚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