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喷花筒动静的第一时间裴峋就护了一下温窈,没让她今日精心弄好的头发沾上五颜六色的彩屑。 结果就是他被喷了一头。 门口两个小职员见状顿时吓得连忙甩锅: “是老板的主意!” “阿飞哥买的喷花筒!” “……” 一屋子的人难得见平日眼高于顶的裴峋被人喷了一头彩纸,醉醺醺的阿飞笑得最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峋哥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还没笑够五秒钟,就被裴峋手里的三个喷花筒喷了一脸,偏他今天穿着一身骚包的丝绒西装,彩纸沾在他身上扯都扯不掉。 老板程越站出来打断: “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阿峋拿了奖,小温的剧本被薛导看上,两件大喜事,你们俩必须喝两杯。” 包房里其他人跟着起哄。 桌上摆着威士忌、白兰地还有几瓶红酒,度数都不低,程越倒了两杯红酒。 裴峋瞥了一眼,想也不想就把两杯都喝了。 “给她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差不多就行了。” 程越挑眉,带头喊: “诶——没这规矩,替喝翻倍啊。” 阿飞还在扯彩纸,附和:“得四杯!” 宁宁看热闹不嫌事大:“翻倍!翻倍!翻倍!” 温窈看了眼那个酒杯,程越下手黑,红酒杯倒满了一半还多,四杯下肚不是开玩笑的。 她不是不能喝酒,在剧组的时候也去过不少酒局。 刚要去拿杯子,却被裴峋抬手夺过。 “抢什么?” 他斜飞一眼,挑衅地: “瞧不起你男人?” 温窈眨眨眼:“我能喝的……” “嗯,能喝,去那边坐着喝你的饮料。” “……” 然后温窈就真的坐在那边,看裴峋眼都不眨一下地又喝了两杯红酒。 “峋哥来玩骰子!” “对对对快来!今晚你没来宁姐赢得太猖狂了!” “什么叫我猖狂明明是你们没一个能打的——” 裴峋被他们拉着去玩骰子,百无聊赖的温窈就坐在旁边给他摘身上没弄掉的彩纸。 等裴峋赢了三把之后,总算摘干净了,这俩人秀恩爱看得阿飞眼热羡慕,过去抱宁宁的大腿喊: “老婆我也要你给我摘……” 宁宁:“走开,别耽误本赌王决一死战!” “……” 阿飞叹了口气,醉醺醺地回头跟温窈碰杯: “诶,看见没,黄赌毒就是沾不得,我那么大一个温柔可爱的老婆,现在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赌棍了,小嫂子,不瞒你说,峋哥要是个女人,我肯定还是喜欢峋哥这样的,峋哥玩骰子就从来不上头……” 温窈微笑答:“你喝得也太多了,还是吃颗头孢醒醒酒吧。” 包厢里喧闹嘈杂,程越正吊着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在唱歌,其他人玩骰子的玩骰子,打牌的打牌。 只有醉得不着五六的阿飞打了个酒嗝,慢悠悠道: “你别框我,那玩意儿吃了要死人,我又不是峋哥,我活得好好的,我才不想死……” 听到这里,温窈脸上的笑意忽然褪去。 “什么意思?” 一旁的裴峋被宁宁摇骰子的声音震得耳麻,凌冽长眉微微蹙起,淡淡地催促她动作快点,骰子要碎了也不会改变结果。 他看上去一如往常。 冷淡,拽得二八五万,眼高于顶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被任何事打倒。 阿飞又喝了一杯伏特加,他坐在沙发扶手上,醉眼蒙蒙地望着温窈: “诶……小嫂子,我得敬你一杯,还好有你,否则,哪有今天的峋哥……” 捏着高脚杯的指尖有些发白,温窈耳边听着阿飞醉醺醺的M.xIaPE.cOm